圈,于是索性脱光了衣服躺上去,用小薄毯把自己裹起来,只剩下一双脚在外面。
许肇平领着程少羽进门后没看到人顿了一下,快步往正厅里走了几步,还没来得及找别的房间,就听到束尧的声音从他的卧室传来,“许老师,是许老师吗?我在房间里。”
有点慌的人回过神来,回应一声后转身等在身后不急不缓关门的程医生走过来,听到带点取笑意味的声音,“你慌什么?他就算跑了,用一双瘸腿也走不了二里地。”
“……在里面。”许肇平当没听见,领着他进去。
两人进去后看见床上只有一双脚露在外面裹得像蚕蛹一样的人,都沉默了。
过了几秒,陈少羽喃了一句,“不热吗?”他眼皮又跳了两下,没再说什么,走到床脚看束尧的脚踝。
许肇平则是坐到床头,从蚕蛹的头伸进一只手试图把束尧的头薅出来,手刚伸进去,束尧就主动打开了被子,手隔着薄被握住许肇平的,“老师,我没穿衣服。”
许肇平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堆着的衣服,刚要告诉束尧不要把头闷在被子里,束尧就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肌上,手还隔着被子覆在他手背上带动着捏了一下,“许老师,我的胸肌怎么样。”
看到对方期待夸奖的眼神,许肇平少见地忽视,抽回手用被子重新盖住束尧的头,“还行。”
束尧不干了,瞬间把被子举高,盯着说出这种冰冷的话的人,“只是还行吗!?”他的肌肉在高中大学可都是宿舍以及朋友圈子里公认的最好看的!可能不是最大最壮的,但肯定是最好看的!摸着手感也好!
眼见着在脚下认真工作的程医生就要被他俩的互动吸引抬头,而从他的角度很可能会从脚下的缝隙看到被子里的赤裸的酮体,许肇平眼疾手快地按下被撑起的被子,头一次这么严肃,“束尧你老实点!”小崽子居然把内裤都脱了!他的鸟差点被人看到!
束尧抖了一下,抿了下嘴唇,乖乖把被子放下重新把自己裹进去,头发丝儿都没露出来。房间里空气安静了几秒,被凶的人龟缩进壳里。程少羽疑惑地看向许肇平,“怎么了?”
“没什么。”许肇平收回按在束尧大腿上的手,若无其事对上程少羽的视线,情绪平稳下来,“他脚怎么样,伤到骨头没?”
“没什么大事,就是普通扭伤。”程少羽从药箱拿了一瓶红花油出来,正要给他抹,想到什么,“红花油有吧?”
“嗯。”
“那行,你给他早晚各抹一次。找床被子出来,躺床上的时候把脚垫高。”程少羽说着把红花油放回去,“我先回了。”
“吃点再走?”
“别了。”程少羽往床上不肯露脸的人瞥一眼,“我再不走有人要死这儿了。”
送完客回来,束尧已经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从许肇平一进屋子就盯着他,许肇平正要问他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就听到束尧道歉,“对不起许老师。”
许肇平愣了一下,又听到他接着说,“我原来待的那个地方大家都比较开放,摸摸胸肌这样的事情在同性之间很平常,我没考虑到这个地方可能会不一样,如果让你感到不舒服的话真的很抱歉,可以原谅我一次吗?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
束尧说得十分真诚,刚刚许肇平生气,他不知道原因,想了又想觉得肯定是自己让他摸胸肌冒犯到他了。许肇平这么温柔的人,都被他惹得发脾气了,肯定被气得不轻,所以自己应该好好给他道歉。
“很平常。”许肇平重复了一句,束尧疑惑,“嗯?嗯……可能那里大家都比较开放……”
束尧说完觉得不对,他也没有觉得许肇平封建的意思……
许肇平没说话了,走到旁边的衣柜从顶上的柜里取出一床棉被,套上被套放到床尾,“脚放上面。”
束尧把扭伤的脚放上去,见缝插针,“许老师不生气了吧?”
“没生气。”许肇平平静答,拿了床头柜上刚刚拿进来的红花油坐到床尾给他抹,“下次有人在把衣服穿好。”
“噢,”虽然说没生气,但束尧觉得有嘴硬的嫌疑。他裹在被子里不好使力,费力地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扭来扭去。刚坐好就看到许肇平嘴角扬起看着自己,“像个毛毛虫。”
好吧,都笑了看来应该不生气了。
正好抹完红花油,许肇平准备出去洗手,听到束尧肚子叫了一声,低头看到束尧也仰头看着自己,尴尬地笑了下,“有点饿了。”
“先吃点别的垫垫还是等会吃葱油饼,可能至少要四十分钟。”许肇平给了两个选择。
“我等着吃葱油饼。”
“好。”
束尧目送他离开,百无聊赖地在房间躺了一会儿,看到被许肇平从窗边桌上拿到床头柜上给他解闷的书,伸手够了一本。
可能是昨晚上没睡好的缘故,他刚翻了一页就开始昏昏欲睡,书掉下来砸在脸上,清醒了一秒钟,束尧把书随手往旁边一搁就睡了过去。等许肇平端着三个刚出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