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做得再好,沈飞也要揭了他的皮。
蒋晗熙看似平易近人,能长久伺候他的人才知道,想讨他的欢心,定然是千伶百俐,比旁人多长一百个心眼儿,必得时时揣摩他的心思,处处迎合他的心意,而很多时候,又须得当自己是个瞎子、聋子、哑巴,譬如当下。
他们那位高高在上,有着豺狐之心,潘安之貌的蒋公子笑容满面搂着沈氏少主那个娇贵异常,又漂亮得惊人的小情人,一面为她布菜,一面与她轻言细语,白皙的脸庞垂下一个舒缓的弧度,疏朗的睫毛微微颤动,唇角上翘,仿佛带着无限的耐心,无限的柔情。
桢桢,饭菜合你的口味吗?
很好吃,谢谢晗熙哥哥,晗熙哥哥也吃。维桢咽下蒋晗熙喂的一勺汤。
我不饿,先伺候我家桢桢小祖宗吃饱了。
其中一道清蒸海鱼,成人小臂长的一条,通体洁白,只一根主骨,半点小刺皆无。这种鱼产量极少且离水即死,运输不易,十分昂贵难得,是做刺身的珍品。维桢肠胃弱,蒋晗熙和沈飞都不敢让她吃生食。对待维桢,蒋晗熙从来不知道何为暴殓天物,吩咐厨房蒸了,还得是十成熟。鱼肉白得剔透,鲜美异常,入口即化,维桢吃了足足拳头那么大一块。
蒋晗熙欢喜极了,明儿还吃这个?一半仍这样子蒸了,一半给桢桢炖个汤,其他都不搁,单拿鱼肉和主骨加水,熬成浓浓的一小碗?最是养胃不过。
听着就让人有胃口,维桢笑着点头应了。
小宝贝儿,鱼肉香不香呢?
很香,还没刺。
让晗熙哥哥也尝尝?
维桢正要拿小勺,蒋晗熙掬了她的下巴吻上来,除熟悉的烟味外还有湿热的酒气。
嗯,果真香的不得了,比盘子里的香多了。蒋晗熙含笑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地蹭着,晗熙哥哥又香又甜的小宝贝儿。
维桢掩口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