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无妨。」
「只是发妻久咳不癒罢了,劳驾到天医弟子就太过了……」
「久咳也是病,都说只是看看,给个建议,相对的我有事想问你。」
青年惴惴不安地给螭声指路,心里还有些恍惚,天医啊,原来不是只是个乡野传说,虽说这位天医弟子十分年轻,但气势惊人又无b自信的模样,想必也是一位高人。
若是妻子能得到高人指点而痊癒的话,心里的大石头也能放下了。
然而当螭声见到这位青年的妻子时,事情却b他想的严重。
「……咳血多久了?」
「三、三个月有余了。」
螭声粗略地检查了病人的状况,眉头始终紧促着。
「……大夫。」虚弱的声音从被褥中传出来:「大夫,我还有救吗……咳咳……」
「大哥,出去说话。」
螭声半扯着青年离开卧房,神se冰冷,让青年更加难以冷静。
「我的妻子还有救吗?」
「延误太久,医治方式错误百出,下肢浮肿、咳声带水、心脉虚弱、喘气会疼,而我手边也没有适合的药可以救急,即使有,她的病早就为时已晚。」
青年的嘴一开一合,愣是没发出半点声响。
「怎麽会……」
「别的不提,」螭声抬手打断青年的话:「她原本是可以得救的,我现在问你什麽你回什麽──为何给她食用这麽多无用的药膳?把你家夫人y生生吃成了药罐子。」
「这、因为那药郎说这些药都是滋补身子的好东西,晴儿……我的妻子久病在床,便想说多补补身子也好……」
螭声顿时浮现把这人搧去撞墙的冲动:「是药便是毒!药喝多了不只没用,还会害了她!一开始只是小病小痛,喝久了就出事了,正经的救命药材没用到,倒是吃了不少无用功。」
「我、我不是故意的啊!我也不知道……」
青年扑通跪下,只换来螭声冷淡的视线。
「行了,别对我三跪九叩,我不是天皇老子,跪我没用,我只是要问你,你说的药郎知道你妻子的状况吗?」
「知道、他都知道。」
青年抬眼瞄了瞄螭声的脸se,寒到简直能结冰了。
「知道……他知道!却还是卖你这些根本没用的药?若不是对药理一窍不通,就是存心害人!很好,非常好。」
青年望着转身就走的螭声,脚步虚浮地亦步亦趋跟上:「少侠!我到底该怎麽办啊!我、我……」
「陪着她,她已时日无多了。」
青年没敢再跟,他看螭声的脸se,看着不像是要去找药郎理论。
倒像是要去杀人。
天医有一项一直为世人争论的门规──违背天道之人、不义之徒,天医弟子人人得而诛之。
有人赞同,自然也有人反对,凭什麽?
凭你天医高高在上,他人x命都能以不义之名诛杀?
但天医这门规森严,弟子无一不服从。
鲜少有人知道,若是门内弟子犯了门规会如何处置,大多数人都只是片面地以自己的观点认为若是天医弟子犯了门规,必会护短。
真是如此的话,那麽天医弟子执行诛杀不义之徒一事,难道不会随意而为,不放心上吗?
即使错杀也不会受到惩罚。
不然,天医弟子若是错杀,以杀人论处,责罚内容不便让门外人知晓,只有天医的弟子知道,行门规必战战兢兢的理由。
其中又以螭声最为守规。
在他眼中没有所谓的网开一面,只要罪证确凿,唯有地府走一遭。
这镇虽大,但药铺却没几间,大多都是附属在唐家门下的,螭声走访了几间药铺,天医的身分让掌柜知无不言,倒也方便。
「要说那药郎,小的略有所闻。」
掌柜殷勤的递上茶,螭声却只是闻了闻便放在桌上任它凉。
「说来听听。」
掌柜搓了搓手:「听闻那药郎原本是唐二当家唐遣的独子,原本好端端的却在几年前疯了,自称身上有奇药,连天医也没有的药,能治百病,但开了天价,前些日子少爷来看舖子,他就扑到少爷面前说他那药多神奇,希望少爷买下,他会定期供应此药给少爷,但被少爷回绝了。」
「回绝的好,怎麽听都有问题,你家少爷还算是有脑子。」
螭声用热茶杯暖着手,掌柜一听只是乾笑。
「可刚才咱们家小姐就杀上门来说要宰了那疯子,小的也不知为何,大概是因为败坏门风吧,那时小疯子还不屈不挠地央求我向少爷美言几句,说少爷只要见了奇药的威力一定会回心转意,正好被小姐抓个正着,不瞒您说,咱们家小姐不似一般大家闺秀,习武的,抓人就跟抓小j似的,现在估计被拎回唐家庄去了,看小姐杀气腾腾的样子,怕是早就被揍去半条命罗。」
「唐家千金这麽霸气?」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