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手中的东西就倒入戚夫人的耳里。
她疼的几乎晕眩,本该尖叫出声却变成了低声在诅咒吕后,吕后看着她的惨况,气笑了。
「既然如此,那就再为她加上一项。」吕后自言自语道。
手中拿着太监递上的刀子,吕后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用刀背贴着她的脸滑下「这张脸,真是令人感到厌烦。」
划开皮肤的声音响起,她的脸上已多上了好几条伤痕,整个脸扭曲不堪,任谁看见现在的戚夫人都认不出来。
头发被剃光,没有四肢也没有眼珠子,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挂在她身上,脸上满是鲜血。当年的她,早就不复存在。
「该行最後一步了,罢了,最後就由本g0ng亲自动手。」吕后冷冷一笑,脸上还有着刚刚喷溅至脸上的几滴血珠,刚刚厌恶血ye的模样只是个假象,现在满是仇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她先是割了戚夫人的舌头,戚夫人自是在那痛苦的扭动,发出呜呜声响,身上的疼痛明明已经疼到麻痹,但她释放出的杀气却令戚夫人疼痛加剧,等侍卫重新固定好戚夫人,最後的毒药也到了她手中。
她让人扳开戚夫人的嘴,想也没想就把药直灌进戚夫人的喉咙。过没多久,戚夫人发出怪声,她知道,药效已经发作。
「把这人彘看好在茅厕内,不要让人si了。」临走前,吕后这麽叮咛道。她心情非常好,解决了隐患,又报了仇。
几日下来,她心情极好,而心情极好的她,又细细思量了一会儿,招了个g0ng人与她说:「去唤皇帝过来,就跟他说有东西吵的本g0ng近日无法安稳入睡,邀他前来一探究竟。」
前来的刘盈脸se有些不好,近日被繁忙事务缠身,有些疲倦,也有一阵子没来请安了。
「孩儿向母后请安。」
「快坐下。」吕后看着儿子的眼神满是柔情,可惜他看不到,也不知道。
「母后说的可是发生什麽事?」他r0ur0u眉心,问道。
「近日一直有似猪的声音响起,扰得本g0ng无法入睡,今日邀盈儿来一探究竟。」
「既是如此那就出发吧。」连口茶水也没喝,刘盈已起身叫g0ngnv带路。吕后眼底闪过不悦,很快的又压了下来。自赵隐王的事发後,两人的关系可是一直没有好转,怕是今天,情况更是会急转直下,她摇摇头,不去多思考那些感情事。
可带路的愈走愈偏,刘盈有些纳闷,这声音来源究竟是何处?还没等他想到,g0ngnv就停下了脚步。
「母后?就是这?」看着眼前的茅厕,竟还有重兵把守,不详的预感传遍刘盈整个身躯,一直有个声音叫他赶快跑,可他定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就是这。」母后点点头。
门一拉开,眼前的景象令他忍不住不停地乾呕,一个全身脏兮兮,身上到处都是血块凝结的痕迹,双眼竟只存两个空洞,四肢也被砍断,在他眼前蠕动着,喉咙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好似想到了什麽,他用颤抖的声音问吕后:「这?是什麽?」
「是人彘啊!忘了说,这就是那位戚夫人。」吕后面露笑容答道。
刘盈看着她的笑,嚎啕大哭起来,随後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寝g0ng——
「太后说要见您。」晕倒醒来後,这是第十次。
「不见。再替朕带句话,说是这事简直不是人能做出来的,既是太后做出这种事,那朕也不配掌管天下了。以後所有朕的权利、政务全交由手下的亲信处理。」
遣人说出这麽番话後,寝g0ng就再也没开过门了,只有源源不断的酒送进去内。
吕后听闻後,笑得合不拢嘴,只是那笑,是被气笑的「天下何有不公?当本g0ng有难,他都冷眼旁观,别人有难,倒是让人来可怜她。那怎麽没有人来可怜可怜本g0ng呢?」本g0ng,变我,心中苦涩,却连自家儿子也不懂,他也恨她,那谁来可怜可怜她呢???
自那以後,刘盈过着夜夜笙歌的日子,却是不愿让任何人求见,颓靡不振。身旁伺候的太监、g0ngnv们见他如此心有些不忍,但不敢开口,只能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每当听见吕后派人求见,他便会怒摔手边的东西,就连nv人也不意外,一时间人人自危,大气也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又惹怒了他。
他手执一壶酒,大口大口地喝着,无人出声劝他,只留他一人沈沦在其中。空荡荡的大殿,没有任何一个人影。他不敢闭眼,怕一闭眼便是戚夫人那空洞的双眼,鲜血如注般喷出的模样,无手无脚无耳,直直朝他扑来。他怕,一闭眼便看见皇弟无助地看向自己,手上还拿着吕后赐的那杯毒酒。
自责、懊悔、不甘,种种情绪交织,他崩溃的情绪全依赖着一壶壶送进来的酒发泄,地上满是酒壶,只留下刘盈孤寂的身影在大殿的正中央,明明还如此年轻的他,却像是老了十几岁,颓丧之气环绕在一旁。
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