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像有东西卡着,很不舒服。
记得第一次发现时,我们吵了大架。
「为什麽?你为什麽还要存她的照片?」我拔高声音质问。
「因为对我来说她很重要。」白羽晖深幽的眼睛里透着一gu淡淡的悲凄。
「她很重要?」我手指了指自己,「那我呢?我算什麽?」
他沉默,我气愤地道:「说话呀!我算什麽?」
他嘴巴依然抿得si紧,我尖叫:「如果我很重要,就删掉照片!」
「不,我不会删,永远不会。」他终於开口:「余茉,你知道她代表什麽,因为你我才能顺利走出没有她的世界。」
是,在大一那年遇见了与那nv人分开而陷入低cha0的他,并带着他走出黑暗,让他再次知道ai是什麽滋味。
但我凭什麽要默许那nv人住在他心里面?他的心明明应该全是我的!
「所以呢?你既然要和我在一起,那就应该要彻底的忘掉她!」
我夺走他的手机,点开相簿。
无所谓,他不忍删,我就帮他!
不料他居然一把抢回手机,他的指甲在我手臂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我愕然,只见他也是一怔,最後冷冷的丢了句「我们都需要静一静」,便转身离开。
腿倏地一软,我跌坐在沙发上崩溃地大哭了起来。
心好痛,真的好痛。
交往的几年我们也为这件事争吵了无数次,但都毫无进展,它依然是我们感情的大肿瘤。
除掉便会si亡,只能撒手就罢。
突然消失的水声让我回到现实,默默将手机放回桌上。
白羽晖走出浴室,穿着白se棉质短t的他随x地用毛巾擦着sh漉漉的头发
而下一秒我撞上了他的目光。
「我身材很好吧?」
我移开视线,现在没心情和他开玩笑。
见我没搭理自己,他到了我的身後,用那充满水气的浴巾圈住我的颈子,还将头靠在我肩膀上。
sh答答的头发靠在我的耳边,沐浴r的香气充满了我的鼻腔。
「还在想那部电影吗?嗯?」
我随意地嗯了声,他蹭了蹭我颈窝,道:「那想想我,这样就不会难过啦。」
我撇了撇嘴,就是在想你的事,才那麽难过啊。
「好啦好啦。」我敷衍地道:「我要睡了,你也快去吹头发,小心着凉了。」
他又蹭了几下才离开,我则起身进房,并用力地把自己扔进被褥里。
吹风机的运转的声音稳稳地传来,过不久就消失了,接着身旁一阵温暖,我知道是白羽晖。
我没像以往的转身投入他的怀抱,反而侧身背对着他。
我不知道他会怎麽想,不过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些合照,所以我不想管。
感觉过了很久很久,我依然双眼未阖,而陪着我的只有一空间的寂静与秒针哒哒的声音。
我视线飘向窗户,不知道为何竟觉得踏进室内的月光刺眼得似太yan。
我把头埋进棉被里,想利用二氧化碳b自己睡觉,却造成了反效果,变得愈来愈清醒。
最後真的受不了那窒息感,我才探出头来。
烦si了。
再次闭上眼,我数的绵羊倏地从中间分裂,接着从里头出来的是带着戏谑笑意的,那个nv人。
她朝我走了过来,我想逃开,但双脚居然抬不起来。
我想喊救命,脖子却似被人勒住,不只觉得窒息,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就这麽眼睁睁地看着那nv人漾起笑容,而那个笑容愈裂愈大,接着她张开血盆大口。
我不要!你走开!走开!
我在心里呐喊着,但似乎没用,那nv人已用嘴将我包围,原本充满绵羊的草原消失,只剩一片黑暗和嘴边尖锐的牙齿。
就在那牙齿要碰到我之际,突然一个人在黑暗之处现身。
「你不可能拥有他。」
我瞠大双目,看着那渐渐b近的人影。
那个是……
我。
「余茉,他不是你的,你不可能拥有他。」
「你们终究会分开的。」
「白羽晖学长!」我抱着一叠资料追上白羽晖,「你报告跟我一组,然後你忘记拿资料了!」
可他却没有停下脚步,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呃、学长?」
他仍毫无反应,我又气又急,一个不小心便摔了一跤,伴随而来的是「嘶啦」的一声。
「……」
好样的,余茉,你居然把人家的衣服给撕破了。
白羽晖终於停下了脚步,低头看了看衣服的缺口,又瞄了眼在地上惊魂未定的我。
刹那的眼神交接,彷佛一阵电流,让我的心不由得一颤。
「茉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