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食欲,盘里的饭菜几乎动都没动。“我猜啊,肯定是失恋了。”王文博吃的一头汗,拿纸巾擦擦额头。蒋邕不置可否,转头看着走出食堂的傅修明,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下午上完课,傅修明走出教室,立刻赶去停车场。他今天一整天状态都不太好,到下午三四节课时已经开始头重脚轻,现在只想早点回家休息。刚走到停车场,隐约听到有人在身后叫他,回头一看像是蒋邕和王文博。霎那间,他眼前仿佛打翻了黄绿相间的颜料,周围开始发暗,耳朵里嗡嗡作响,心跳急剧加速,身体重心瞬间不稳。他下意识伸手按住身前一辆车的引擎盖,但似乎什么都没有摸到,下一秒人已经失去了知觉。砰!“呜呜呜…”汽车发出急促的报警声。“修明!”“修明!”傅修明醒来感觉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眼神聚焦之后才看到斜上方挂着一只吊瓶,输液管一直延伸到他手背上。蒋邕坐在他旁边。“老蒋,我这是…”“哟,醒了。你刚刚晕倒了。”蒋邕还没回答,王文博先开口了:“陈医生,傅老师晕倒可不能让咱们学校女生看到啊,不然得心疼成什么样儿。”“可不是,傅老师比校草还校草。”王文博背对他站着,旁边是陈校医,两个人听见他说话,同时转头。陈校医走过来把输液调节器的速度降低了一半。“低血糖加中暑。”陈医生开玩笑问:“傅老师总不会不吃饭在减肥吧?”“不至于吧,都瘦成这样了减什么肥。我刚刚背他过来,轻的跟纸片一样。”王文博也跟过来开玩笑。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被说瘦可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傅修明尴尬的揉眉心:“天热胃口不好,今天没怎么吃东西。”“刚给你量过体温,有一点低烧,脱水情况不严重。给你打了葡萄糖氯化钠,再…”陈校医看看输液袋:“也不用都打完,再一半就够了。”“你差点没把项老师的车砸扁。”王文博站在一旁抱着手臂。“哲学系的项老师吗?他的车没事吧?我联系一下他。”傅修明往口袋里掏手机。蒋邕按住他:“别听文博瞎说,项老师的车没事,就是你晕倒的时候撞了一下,触动了报警。”“车没事儿?”“他车没事儿,我看是你人有事儿,你脸色是真差,怎么回事?”王文博眯起眼看他。傅修明敷衍道:“没事儿,最近休息的不太好。”“陈医生,傅老师这样不适合开车回去吧?”玩笑归玩笑,王文博看他样子还是有的担心。“最好还是叫个人送傅老师回去。”“行吧,我待会儿送他。”蒋邕插口道:“你刚刚不是说要去喝喜酒吗?”“哎哟,差点忘了。”王文博说着电话就进来了:“你看,老婆电话来催了。喂,我这有点事耽搁了,再等会儿。哎呀,你急什么,没这么早开席的,行行行,先这样,挂了。”“你喝你的喜酒,我送修明回家。”蒋邕冲王文博摆摆手,示意他先走。“行行行,那你送吧,我先走了啊。”王文博匆匆忙忙跑出校医室。十五分钟后,陈校医拔掉吊瓶,拿了个装着藿香正气水和葡萄糖口服液的塑料袋过来,嘱咐傅修明:“都是饭后吃,计量贴在药盒上。晚上吃点好消化的,最好是粥。”“好。”“家里体温计有的吧?”傅修明点点头。“晚上再量一下体温,没发烧就没事了,如果体温升高就得去医院。”医生措辞比较严谨,实际上这就是轻微中暑和糖分摄入不足引起的急性低血糖,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就没事了。“麻烦你,陈医生。”“应该的,回去好好休息。”陈校医拍拍他肩膀。傅修明走出校医室,跟着蒋邕上了车,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要说文博这人,人是真好,刚刚看你晕倒了,背起你就跑。背着人跑的比我还快。除了那点贪名的毛病不好。”傅修明说:“你又提这个,别老这么说他,谁活着不贪名利。”蒋邕斜过头:“你呗。”傅修明笑了笑没接话。蒋邕又说:“不对,文博还有个毛病。”傅修明正在看藿香正气水的服用说明,抬起头说:“怎么你一个教授还喜欢背后嚼舌根。”蒋邕说:“我这不是嚼舌根,他那习惯不好,我劝过他几回。”“什么习惯?”“你知不知道他没事儿喜欢玩两把?玩的是不大,不过总归不好,你说是吧?”傅修明笑了笑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有几个能跟你蒋教授一样一心一意搞科研的,小赌怡情么,你别跟个老古董一样。”“我可不就是个老古董嘛!”蒋邕若有所思的瞥了他一眼,傅修明没在意。汽车开进小区,蒋邕停了车和傅修明上楼。一进家门傅修明说:“老蒋,你自己倒水,我就不招呼你了。”边说边低头摆弄手机。蒋邕一副老教授姿态:“你不去休息,还玩什么手机。”“点个外卖,不然待会儿小辰回来没饭吃。”傅修明大概在选套餐,表情很认真。“你先顾好自己再说吧,这么大一孩子还不能自己弄点吃的啊?”蒋邕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摇头叹气:“你也太宠了。”傅修明目光微微一动,没有反驳,继续低头点外卖。蒋邕坐了一会儿觉得口渴,去餐厅倒水喝,大门突然“咔擦”一响,进来一个人。蒋邕抬头一看:“哟,小辰回来了。”“蒋叔叔?”傅辰愣了愣。“哦,你爸爸今天在学校晕倒了,我送他回来。没…”“什么!”眼前一阵风似的过去了。“什么大事…”蒋邕移了两步往客厅里瞥,只见傅修明坐在沙发上,傅辰蹲在他面前抓着他的手:“怎么了?为什么会晕倒?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