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说:“加油,奥利给!”甩着漂亮的高马尾噔噔噔跑向面试教室。“人可真多啊!”宋可站在教室门前感慨。她看看手里的流水号是26,想着还得等一段时间,找了个人少的位置坐下了。刚坐下没两分钟,一阵风似的呼啦刮了过来,旁边突然多出一个花里胡哨的人,把墨镜一摘,一副见了老友的样子冲她一笑:“hallo,你好。”原来是这个二货。宋可扫了他一眼,心里“哟”了一声,心想这人是有点二,长的还真好看。她觉得自己就够白了,没想到这货比她还白,五官漂亮的过分,要不是面部轮廓还算分明,就显得过于秀气了。但她随即又想起刚刚校门口的画面,觉得这家伙恐怕是有点什么大毛病,勉强笑了笑说:“你好。”“我锦州的,你呢?”“啊,我…嘉宁。”二货瞥了一眼她手里的流水号,摊开自己的给她看:“26号,这么巧我25号。”宋可看到纸上写着——高潼b组25号。高潼看她不说话了,又问:“宋可,你是爸妈送来的,还是自己过来的?”“自己。”“一个人来的?”“和同学。”“男同学女同学?”宋可不悦的刮了他一眼,心道这货嘴怎么这么贫。这是惹得人不太高兴了,高潼假模假样整了整打理讲究的头毛,识趣儿的闭上了嘴。e组面试点门外,傅辰听到有工作人员喊他的名字:“下一位,19号傅辰。”
他走进考场,三个面试老师不甚在意看了看他。等他站定,其中一个老师说:“傅辰同学,先自我介绍一下。”傅辰眼神落在这位老师面前的桌牌上——袁宏宇。他最近被这个名字折磨的耳朵起茧,宋可说起他眼神都要抖三抖。传说中z省传媒大学最恐怖最苛刻的面试官,手下的初试通过率不到两成。傅辰收回视线,神色平静:“三位老师好,我叫傅辰,来自嘉宁一中。”袁宏宇手里捏着一支笔,另一只手托着腮,神态随意,在没有听到后续之后,抬起头问:“说完了?”“说完了。”另外两个老师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低头在笔记本上记录了点什么。袁宏宇没什么表情,继续问:“傅辰同学,为什么想考传媒大学?”“来试试。”另两名老师已经开始摇头,袁宏宇眉心也轻轻拧了一下,略显不耐的说:“有什么才艺展示吗?”“有,话剧。”“那开始吧。”傅辰顿了顿,突然提出一个要求:“老师,我想先喝一杯热水,可以吗?”袁宏宇又拧了下眉,指指教室角落的饮水机说:“你自己倒吧。”温热的水流进入喉咙,消除了喉咙的干涩和紧绷,傅辰喝下小半杯,确保喉咙舒展就放下了一次性纸杯。袁宏宇侧头看他,突然对这个在面试现场镇定自若喝水的学生有点好奇。傅辰回到教室中央,调整了一下发声位置,轻轻呼出一口气。“在阳光底下,他的脸呈银白色,一般人说这就是贵人的特征。所以他才有这样大的矿产。他的下颏的胡须已经灰白,常用一只象牙的小梳梳理。他的大指套着一个斑指。他现在精神很饱满,沉重地走出来。”是曹禺先生的四幕话剧《雷雨》。在面试中表演话剧的学生不在少数,《雷雨》作为经典更是被选用过无数次。傅辰的声音字正腔圆、非常中正沉稳,立体又具有穿透力,这段旁白念出来时,袁宏宇微微点了点头。“开除!爸爸,这个人脑筋很清楚,我方才跟这个人谈了一回。代表罢工的工人并不见得就该开除。”这是周冲的台词,充满活力,阳光明媚。傅辰从浑厚中正的旁白直接转到少年的声音,袁宏宇不禁在心里“咦”了一声,缓缓抬头。“哼,现在一般年青人,跟工人谈谈,说两三句不关痛痒,同情的话,像是一件很时髦的事情!”袁宏宇有点惊讶的看着傅辰,他刚刚接的是周朴园的台词。低沉沧桑,令人压抑的年老上位者的声音,和少年周冲完全是天差地别的两种声线,傅辰在角色快速转换中立刻调整好了发声位置,仿佛真的是一个老者和少年在对话。“我以为这些人替自己的一群人努力,我们应当同情的。并且我们这样享福,同他们争饭吃,是不对的。这不是时髦不时髦的事。”“你知道社会是什么?你读过几本关于社会经济的书?我记得我在德国念书的时候,对于这方面,我自命比你这种半瓶醋的社会思想要彻底得多!”周冲和周朴园的对话情绪饱和度较高,语速快,衔接紧密。但傅辰不仅能确保情绪表达到位,还能很好的做到声音切换不露痕迹,可以说对语言和声音的控制力非常出色。另外两位老师显然比袁宏宇更加惊讶也。“爸,刚才我就想见您。”此时又出现了第三种声音,略带疲惫死气的成年男子的声音,是周萍的台词。袁宏宇的脸上已经露出笑容,他认为傅辰不仅仅只是在模仿各个年龄段男性的声音特点,更重要的是能通过声音表达出人物性格特质。“?哦,什么事?”“我想明天就到矿上去。”“这边公司的事,你交代完了么?”“………”“墙的颜色是深褐,年久失修,暗得褪了色。屋内所有的陈设都很富丽,但现在都呈现着衰败的景象。陈设,空空地,只悬着一个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傅辰以序幕开头的一段旁白结束了表演,微一鞠躬:“各位老师,我的才艺展示结束了。”袁宏宇似乎还沉浸在话剧营造的氛围里,隔了好几秒钟才开口:“傅辰同学学过表演吗?”“没有。”“那有过语言或者台词方面的训练?”“也没有。”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