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顿时哈哈大笑：“别别，吕校长，你可真是抬举我这个糟老头子了，我现在想想我讲的那些啊，没头没尾的，也不知道孩子们能不能听懂。”吕冬夜笑笑也不说什么。突然毫无准备的对陌生人传授知识，的确是这种感觉，生怕对方听不明白，也生怕自己讲的混乱。不过，看老李用功上进的模样，吕冬夜就知道肯定有戏。只不过，到时候自己能不能请得起老李这种专家，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事咱们以后再说，不着急。”吕冬夜主动岔开话题，也收敛了笑容：“李先生，我现在跟你谈谈孙先生和田先生的事情。”老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面色变了几变，才说道：“吕校长，实话说，昨晚我有点冲动了，现在想想，真指不定真相是怎样的呢，这么多年，或许大家都变了吧，不过你放心，万一真是他俩之中的某一个，我绝对不袒护！！”望着老李咬牙下定决心的神态，吕冬夜连忙说道：“李先生，你误会了，他们两位应该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老李顿时松了口气，笑的有些勉强：“是吗？”当即，吕冬夜也不隐瞒，把他跟陈常勇的谈话，给老李描述了一遍。末了说道：“这事我也跟杜老板说了，现在应该能完全排除孙先生和田先生了，杜老板正在联系人做手机检测，等结果出来就真相大白了。”老李眨眨眼睛，很是感慨：“吕校长啊，谢谢你这么信任我，愿意把这种事情也告诉我，我虽然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说着，老李脸上又露出了几分疑惑和思索：“那个今天跟你谈的，就是你说叫陈常勇的那个人，我总觉得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他，可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了。”吕冬夜心头一动。老李竟然见过陈常勇？陈常勇是杨洪广的人，产业下的餐饮业就是玩笑，可以说跟老李这种钓蛇人，应该没有什么业务往来。看年纪，陈常勇也肯定不是老李年轻时，曾经对付过他们的人。那么，老李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又是何种情况之下，见过陈常勇这个人呢？老李想不起来，吕冬夜也没法强求。吃完饭的时候，他主动联系了杜黎媛，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杜老板，今天老李跟我说，他好像是见过陈常勇，但是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时候的事情。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杨洪广曾经有没有做过野味生意之类的，只要是跟老李职业有关的事情，麻烦你都帮我打听打听。”没办法，他实在摸不到其他头绪了，只能求助杜黎媛。杜黎媛就只回复了四个字：“交给我吧。”次日一早，吕冬夜开车去给杜黎媛送去今天的野果。把老孙和老田接回来这趟，再过了今天，吕冬夜以后就能骑着自行车给杜黎媛送货了。这一次过去，他们三个都已经在山脚下等很久了。吕冬夜麻烦老孙和老田，在车上休息片刻等等自己后，便就和杜黎媛一起爬上了山。路上，杜黎媛主动说道：“我现在可信的人手很有限，我已经尽量让人调查了，杨洪广在接触我以前，从来没有涉及过餐饮业，野味也从来都没有插手过，他嫌麻烦，我是做这一行的，我了解这行的麻烦之处。”“那说来，他弄出两家高档餐厅，一开始就是为了对付你了？”

吕冬夜接上话。杜黎媛点头：“应该是了，不过不谈这个，我查到一条让我有点意外的消息，陈常勇十一年前，因为涉嫌非法拉帮结伙，曾经被劳动改造过，也就是说他曾涉黑。”吕冬夜皱了皱眉，不免就想到了陈常勇手臂上的纹身，可惜，他昨天没有再看到过。“还有一件让我更加意外的消息，就是……”杜黎媛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陈常勇耐力极好，十一年前抓捕他们那次出动了很多警力，结果，他的同伙当天全都被抓获了，可抓捕他，却抓了整整三天。”吕冬夜奇怪道：“这跟耐力很好有什么关系吗？”“他的逃跑路线很杂，全都是无法通车的荒地，他是靠脚力一步步甩开警方的，当时没有人能追得上他，后来还是逃无可逃才被抓住了，整整三天，他休息的时间极少。”杜黎媛强调道：“他的耐力，可能已经超出正常人水准了，当然，现在他上了年纪了，也或许没有年轻时候的那种耐力了。”吕冬夜愁眉紧锁，不禁就想到了陈常勇昨天故意强调他的脚力。“辛苦杜老板了，还有什么其他信息吗？”吕冬夜问道。杜黎媛摇头。吕冬夜又问道：“杜老板，你觉得陈常勇在杨洪广身边，是个怎样的存在？我的意思是，他在杨洪广手下是什么级别的？”“我虽然不是很了解他们，但在我看来，他至少是杨洪广的亲信。”杜黎媛一本正经的分析：“首先，杨洪广能张口就叫出他的名字，不用考虑，明显是经常接触，再者，杨洪广让他送我，足以说明他对陈常勇的信任了。还有就是，他跟杨洪广一起出席的时候，会站在杨洪广的左手边，这个位置，已经能说明什么了，而那个尹成憾，却是跟在很后面的。”“左右手！！”吕冬夜脱口而出。杜黎媛轻轻点头：“我毕竟见的少，只见过他们共同出现过一次，但我猜，即使不是左右手的地位，得力亲信也是跑不了的了。”吕冬夜脸上泛起思索：“谢谢杜老板告诉我这些，十分感谢！”杜黎媛却面色复杂道：“他的事情是因我而起，感谢就不用了，只要能帮到吕校长一些，我心里就能好过一些。”吕冬夜叹息无言。两人分别的时候，吕冬夜忍不住询问：“杜老板，你手机的那件事情，有结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