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聆青听进去了,他觉得自己脑子不是很聪明,现在被这些攻攻攻绕得更是弄不明白,如果有人帮他一起想肯定是最好的。“那我先问一点问题。”“好。”“可以。”“没问题。”宴聆青先问江酌洲:“你不是一直对一个人好,他却看不到你的付出还欺负你?”江酌洲点头,说得不太贴切,但也对得上一个人,“你说江应远?”江应远?怎么会是江应远?江应远一直被他当男配,当和主角受抢主角攻的情敌。宴聆青:“不是何虞?”江酌洲冷声:“何虞?不熟。”宴聆青垂下了脑袋,萎靡了一点,然后又去问何虞,“你不是有个以前对你好、喜欢你,但你没有珍惜的人?”类似的话何虞听宴聆青说过,“当时我以为你在说我养父母,而且我没有不珍惜。”宴聆青:“不是江酌洲?”何虞冷漠:“不熟。”宴聆青又萎靡了一点,最后看向钟创,“你有什么?”钟创:“……”钟创看到小水鬼这模样于心不忍,他使劲想了想自己有什么,然后不太自信说:“我有个背叛我的前男友,有个背叛我、和我前男友搞在一起的朋友,可以吗?另外,我和他们也不熟!”在场几人没有谁脑子不好使的,宴聆青在找什么他们大致摸明白了。一个攻,一个受,受对攻好,但攻不珍惜,但……这是什么东西?如果只是找这样的人他们能给他找出一堆。所有人心里都这样想,但只有钟创嚣张开了口:“不行的话我给你去找,不就是那样的攻和受吗?找不出来我也能给你造出来!”宴聆青:“谢谢。”但是谢完了他又说:“这样不行的,其实是这样,我魂魄濒临溃散,要靠功德来稳定,所以就等在湖里捞大气运者赚取功德,但我应该没有捞到对的人,所以溃散的碎片虽然拼合了,但还是不稳定。”他没有说世界是一本小说,也没有说主角攻和主角受,应该不算泄露天机。宴聆青的话说得很平静,江酌洲却从中听出最不愿去想的东西,他开口,语气艰难,“溃散之后……会怎么样?”宴聆青还没说,吴昭昭帮他给出了回答:“不稳则散,鬼魂一旦四散那鬼便不存在了,没有来世,也无迹可寻。”这话一出,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变了。这就是死。鬼是人死后所变,但魂散了就是彻底死了。没人能接受宴聆青彻底死去,钟创不愿,何虞不能,江酌洲更不能。那些因为宴聆青在身边而压制下的汹涌情绪在这刻彻底冲了出来,江酌洲压抑的疯狂和危险气息朝四周蔓延,连宴聆青都感觉到他的不对,吴昭昭更是清楚这人疯起来是什么样子,伤人伤己完全不在乎的,他连忙道:“你冷静啊,捞错了可以重新捞,功德不够可以赚,更重要的一点是,我观你们气运都是浑厚之人,只是因为运道受损才有所欠缺。”“什么意思?”钟创急忙问,“是说没捞错人,只是我们运道受损才不够,那简单,我去多跳几次,你再把我捞上来。”何虞:“或者捐钱捐物做慈善。”宴聆青觉得不行,吴昭昭也给出否定回答:“修魂定魄的功德哪是那么好赚的,不是真心求死你跳多少次他都得不到功德,至于捐钱做慈善,太慢了,可能在得到足够功德之前,他就已经……”剩下的话没说完,但谁都懂。“要怎么做?”江酌洲抓住了宴聆青手臂,漆黑眼里仿佛有无数暴风雨在聚集,这一刻他想不起自己的仇和恨,只想把身边的少年留下来。宴聆青怔怔望着江酌洲的眼睛,没有说话。吴昭昭回道:“斩妖除魔,清除邪佞,这类型的人都是祸乱天下,扰乱规则存在的,影响的人绝不是几个那么简单。”江酌洲蓦然有一种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的感觉,这样违背规则存在的邪佞不正有一个吗?“周培柯。”江酌洲和何虞几乎同时开口,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相同信息。宴聆青听了这么久也明白了,他捞他们得到功德,不是因为他们是主角攻受,而是因为他们气运都很好,还有周培柯是个大祸害,杀了他就能得到大功德。可以是可以。但真的没有主角攻受吗?他不信。“周培柯?他怎么了?”钟创问道。江酌洲看向他,“你应该是我们中跟周培柯最熟悉的一个。”这是江酌洲突然想起来的,在那次慈善晚宴上,周培柯叫钟创为“小创”。
“还好,”钟创情绪低落下去,“他跟我妈有来往,我们三个人一起吃过几顿饭,他人挺好的,劝我妈的话她都听得进去,我平常也得称他一声周叔。”江酌洲冷笑一声,“是吗?那我告诉你,你这位周叔是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靠人命供养而存活的东西。”接下来江酌洲和何虞都把各自知道的信息说了一遍,两相结合,毫无疑问,周培柯就是在他们背后搅风搅雨的人。江酌洲:“如出一辙的手段,他不需要多做,不需要接近我们,只在背后悄无声息推动一二,就能达到目的,之前我以为只有我,现在看来他选中的是三个人。”“不,”吴昭昭出声,“不是三个,是四个。”见到几人疑惑的眼神,他解释:“金双园的布局我看过,外方内圆,流畅自然,在风水上而言是个好的居住地,他想利用这样的局势,必定要顺势而为。”说到这里,吴昭昭问了何虞钟创各自在金双园的住处,点头道:“这就对了,以金双湖为中心,汇聚四方,合而为一才算运用到了极致,你们三人已经各自占据三方,还有一方正对大门,嗯……外来者。”“外来者?”钟创惊讶看向宴聆青,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