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看向流年,大家也都陆续望向流年,流年回忆了一下说:“好像是这样的,刚放假那几天好多学生来。”
李岚芳立马就嚷了起来:“差这么多,好几千块钱啊,你们这个帐不对啊?啊?流年你说说?”
流年一脸茫然地说:“我也不知道。”
李岚芳指着流年就说道:“你不会装自己腰包了吧?看着平时也挺老实一人啊。”
流年这一听,立马急了:“我没拿过店里钱啊李老板。”
李岚芳还想上前盘问一番,晴也手一拦,盯着电脑说:“等等,你先听听10号以后的支出,流年和杜奇燕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是2400,水电煤一共交了1320,其他杂费总计329,你7月11号拿了300, 14号拿了200, 17号又拿了300,18号拿了126说你买菜,然后就是20号一下子拿了一千,25号拿了500,刚才你把剩下的1205拿走了,也就是这个月10号以后你一共拿了3631,流年,10号之前老板有拿过钱吗?”
流年不安地瞥了眼李岚芳,照实说:“好像拿过几次,多少我不清楚。”
晴也“嗯”了一声,看向李岚芳:“听说你每个月底都会把剩余的钱拿走,月头开始重新滚帐,不加上你10号以前拿的钱,光10号以后的支出总额就在7680了,所以刚才那个5380的帐肯定是对不上的。”
邢武听晴也这么一分析,突然就绕过弯来,加上10号之前的收入这个月的帐最起码靠万了,怪不得晴也刚才这么笃定地说帐不对。
李岚芳拿钱不会告诉流年,流年自己也糊里糊涂的,所以这出入的几千块钱其实是被李岚芳拿走了,至于她还天天喊没钱,大概率是被她赌了,邢武知道李岚芳每个月在麻将上要输掉不少钱,但从来不知道她特么能输掉几个人的工资。
他冷冷地盯着李岚芳,李岚芳自知理亏,刚才还怀疑流年,这下自己站不住脚,也不说话了。
黄毛来了句:“牛掰啊!表妹你这智商杠杠的啊?才来几天店里帐目弄得这么清楚?”
说罢凑过来看了眼,李岚芳流年也好奇地围上来,邢武便走到晴也身后,看见她的excel表格上,日期、摘要、收入、支出、余额、经手人所有东西清清楚楚,小到购买店内糖果二十几块钱她都有备注,而且晴也随便点了几下,立马就能筛选出剪头剪了多少钱,烫发多少钱,染发多少钱,函数一算,各项数据每个节点一目了然。
虽然这些在晴也看来是很弱智的操作,但看在这几个学渣还有初中都没毕业的李岚芳和流年眼里就很牛逼了。
这里唯一一个能看懂函数的邢武,也绝对做不到像晴也这么细心,把帐目弄得清清楚楚,他眼里闪过几丝深谙的光。
李岚芳喊他们先吃饭,让流年也留下来吃,他们把理发店的椅子搬到后院围着木桌,邢武先去喂他奶奶了,晚上奶奶食欲比较好,吃得挺快。
没一会他出来的时候,晴也托着腮坐在桌边听黄毛和胖虎海吹,牛逼吹得无边无际的,流年听得是一脸崇拜,晴也倒是一脸平静。
邢武过去踢了把椅子坐下,李岚芳没跟小孩们凑热闹,炒完菜自己端着饭进去看电视了。
黄毛把啤酒瓶打开,流年死活不肯喝,直喊苦,黄毛笑他怂货。
于是倒了三杯酒,问晴也:“唉表妹,你要不要来点?”
邢武斜了他一眼:“她看着像喝酒的?”
晴也听见这话就不服气了:“我怎么不能喝了?这啤酒上标了你们县高中生专供吗?”
说着拿了个一次性杯子递给黄毛:“满上。”
黄毛还从来没见过哪个小姑娘把武哥说得一声不吭,顿时大笑不止,接过杯子就给晴也满上了,胖虎也笑呵呵的,邢武摇了摇头随他们去了。
晴也拿起酒杯举了起来豪爽地说:“走一个。”
说罢仰头自己先干为敬,邢武皱了下眉,说了她一句:“喝这么急干吗?”
晴也一口干到底放下酒杯挑衅地看着他:“你喝啊。”
黄毛胖虎都拿起酒杯,邢武也抬起头一口掀了,他喝酒很霸气,不像晴也一点点喝完,邢武当真是完美诠释了一口闷。
李岚芳吃完出来放碗的时候看见晴也也喝起酒了,有些惊讶地说:“哎呀,你怎么也喝了?”
放完碗出来又不放心地交代了句:“我去隔壁打牌了,武子你看着点晴也,别给她喝多了。”
邢武吊儿郎当地靠在椅背上掀了下眼皮:“你去吧。”
晴也今天终于不用隻吃李岚芳烧的菜了,居然还有卤菜吃,虽然看相也没多好,和北京烤鸭脆皮肉嫩的不能比,但起码也算有滋有味。
她胃口挺好的,吃了不少,黄毛给她又倒上酒,把花生推到她面前:“表妹,你吃这个,喝酒就得配这个。”
晴也用筷子夹了一颗放进嘴里,把几个男孩看得一愣一愣的,他们这里喝酒吃花生米都是一人抓一把往嘴里丢,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