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椅子一脚,我被他两吓得瑟瑟发抖。
“不不不,别怕,莉莉,别怕………”托马斯扔了烟坐到我身边来抱住我:“甜心,别怕,如果你怀孕了,一定要告诉我,生下来,我们结婚。”
我和托马斯在一起快三年了,这个时代没有避孕药,托马斯和我做的时候也从来不带套,但是我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他没有问题,是我的问题,我的月经一直不规律,我是那种很难受孕的体质。
托马斯抱着我的手臂稍微用了些力气:“你不是艾达,别学她。”
我轻轻环住托马斯的腰:“你别这样说艾达,她善良,正直,勇敢,热情,就像天使一样。是我们给艾达树立了一个坏榜样………汤米,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看上我哪里了?”
“不,对不起,莉莉,我不是………”我知道他开始为刚才的话后悔了,他吻了下我的额头:“你说的对,我会再给弗莱迪一次机会。”
托马斯弗莱迪写了一封信,告诉他艾达怀孕了,他决定给他们一笔钱,让她们出国,然后开始新生活。
坎贝尔警官周五十点约了托马斯见面,我从唐人街的裁缝那里给他订制了一套新的手工西服,这套衣服到处都是迎合我自己的口味的小细节,灰色的羊绒面料,改良的枪驳领,衬衫是禁欲系的高领口,背后的腰收的很紧。
“你知道吗?比利·肯波竟然也在黄师傅那里订做了一套手工西服,果然是酒香不怕巷子深。”我在他的衬衫袖口别上一对金制的袖扣,退后两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真帅。”
托马斯有些无奈的被我打扮着:“我可不是你的玩具娃娃。”
“你当然不是。对了,钢笔。”
“莉莉,如果我回不来,你知道的………”
我捂住了他的嘴:“你可以的,你一定能回来。”
他吻了吻我的手心:“借你吉言。”
坐着祈祷从来就不是我的风格。
我开车跟着托马斯去了他和坎贝尔警官见面的茶馆,周围有警察,但是不多,人数正常,客人进出情况也正常。是我想多了,在警察看来,托马斯不过就是个混的好点的小混混,爱尔兰共和军、布尔什维克们、甚至是中国青帮哪个不比谢尔比让他们头疼,前提是,他们不知道托马斯手里有伤。
我还以为他们要谈很久,但是不到二十分钟托马斯就出来了。
“你怎么在这?”
他越来越沉稳了,我现在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绪,我露出一个无辜乖巧的微笑:“我来接你。”
他拍了拍我的背:“开车吧。”
“你和他说了吗?”
“说了。”
“所以?”
“我们得尽快了,莉莉。”
雪得了口蹄疫。
别说现在是1919年了,就算是在21世纪都没有特效药。负责照顾它的科恩坚信这是李家给它施加的诅咒。
托马斯亲自送走了它。
“………我会送你一只更好的。”
“可是那些都不是雪!”我很难过:“不,汤米,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很难受………我很喜欢它,很喜欢,即使我只见过他一次………你怎么处理它的?”
“烧掉了。”
夜里,托马斯躺在我的床上:“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真巧,我也是。”
“你先说。”
我摸索着抱住他的脖子防止他一会爆起伤人:“今天我和珀莉妈妈送艾达上火车的时候遇到弗莱迪了,他回来了,他向艾达求婚了。”
“那坏消息呢?”
“他们没离开伯明翰,也不准备离开,艾达直接在教堂和弗莱迪举行了婚礼。”
“…………我应该直接杀了他,对吧?”
我揉了揉他的头发:“该你啦。”
“大鱼上钩了,比利·肯波今天来找我了。坏消息是,我们没谈拢。”
“那么,plan B?”
“plan B。”
珀莉妈妈陪着艾达去产检了,并且不让我陪着,我觉得等珀莉知道我和托马斯的事情后她一定会发疯。
我一个人去加里森酒吧喝奶茶,我实在是不想自己动手了:“给我煮一壶奶茶,格蕾丝。”
“莉莉丝小姐?”格蕾丝和我客套了几句话后,她开始跟我抱怨:“莉莉小姐,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帮我跟托马斯先生说,赛马会我不去了。”
汤米?什么赛马会?
“他的西装很贵吧,我能看出来那是是手工定制的。”
“除非他再加两英镑十个先令给我买一条新裙子,我总不能打扮的像个卖花女一样吧。”
“啊,抱歉,他还没跟你说吗?托马斯先生邀请我去切尔滕纳姆赛马会。”
我掏出三英镑放到了吧台上:“给,不用找了。亲爱的格蕾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