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了。
小心翼翼走到床边,把饺子放到床头柜上,长长吐了口气,舒愠又叫他:“吃一点。”
“汪汪!”
小宋跟在后头,乱窜的时候一个没看住撞了舒愠一下,它体型大,舒愠经不住撞,脚一歪摔到床上去了。
宋凌誉侧躺在床上,没盖被子,措不及防被舒愠压了一下,手上伤又疼起来,没忍住哼起来。
舒愠手挨到他枕头了,借力要起来的时候摸到一片湿濡。
他,好像哭了。
“对不起。”舒愠立马道歉,从他身上爬起来。
小宋伏在地上,前脚扒着床,小声叫唤,诚挚地道歉。
“干嘛呢你们。”木郢忽然开灯,“哟,怎么有烤红薯吃,嚯,还有糖炒栗子,宋狗,你再不起来我吃了啊。”
余光瞥见木郢手里那个画着灰太狼的小包,宋凌誉立马坐起来:“管你女儿去。”
木郢嘁了声,把东西丢下,然后下楼。
他走之后,舒愠问:“你哭了?”
知道她是摸到了,宋凌誉嘴硬:“我睡觉流口水。”
“哦。”
她信了,还嫌弃地甩手。
“吃。”舒愠端起托盘,刚靠近他就闻见血腥味,她皱眉,开始寻找根源,“这么大的伤你都不处理,放血啊你。”
她是真不理解,比她巴掌还长的伤,安然待在他胳膊上,他却不处理,得亏是背面,伤口不算深,皮肉没有外翻,不然有的难受。
他床上粘了不少血,可以说是到处都是,也不知道究竟怎么睡的。
舒愠叹气:“宋凌誉,就算我惹你生气了,你也没必要这么对你自己吧。”
闻言,宋凌誉止不住哼笑:“怎么没必要?你那些避孕药,吃了就没副作用?”
他还好意思说。
本来没床品的就是他,次次不戴。
舒愠别开眼,开始在屋里找纱布和消毒水:“你戴了我不是就不吃了。”
“不吃不就行。”他还是哼笑,周身都在颤动,“怀了就留着。”
“滚吧你,我才不要,要怀你自己怀去。”
“怀我孩子不好么?好吃好喝供着你,再给你个名分,让你母凭子贵。”
“我稀罕你那破名分吗?什么母凭子贵,这是现代,不是古代,我用不着拿孩子上位。”
舒愠不想理他,也不管他伤不伤了,转身要走。
宋凌誉拉她,单手把她抱进怀里,闭眼喘息。
他的怀抱过分坚硬,过分滚烫,舒愠要推他,但他禁锢的太牢,她没办法逃窜。
舒愠挣了两下,发现自己挣不开,干脆就停下。
她说:“别对我动心。”
别对我动心。
她猜到了,猜到宋凌誉这会儿心里存着她的位置,撇不下她,不然今天在医院也不会和她讲条件。
宋凌誉锁眉,眸色平静如川:“凭什么觉得我会对你动心?”
“哦,既然没对我动心。”舒愠在他怀里挣扎,想要把他推开,“那就放开我。”
她越挣扎,宋凌誉禁锢的就越紧,像是要和她较劲儿:“钱打过去就不认账?”
“怎么,你胳膊都伤成那样了,还要跟我做?”
舒愠瞪着他,冰凉的小手顺着他胸膛一路下移,一直到他隆起上才停,缓慢抚摸两下,又曲起手指在上面轻弹,故意挑逗他。
她问:“你行吗?”
满带质疑和挑衅的话一直飘在耳边,盘在她腰间的手像条蛇一样攀到她脖颈上,挑逗,抚摸,猛然又掐上去。
另只手则直接伸进她裙摆里,舒愠有恃无恐,根本不推他。
下一刻,就换宋凌誉推她。
舒愠乐呵呵炫耀:“猜不到吧,我生理期。”
奇怪,她上个月可不是这个时候。
“避孕药吃多的话,会扰乱生理系统,生理期提前或推迟都是常事,就她那剂量……”
想起谢医生的话,宋凌誉瞬间明白。
跌坐到床上,他闭眼,开始喘息。
他可真卑劣啊,竟然妄想拿孩子牵绊住她,让她一直留在他身边陪着他。
“小宋,送人。”
出门的时候,舒愠瞥见他脸色很沉,一直低头,跟受伤了一样。
咂咂嘴,她下楼,吃了两口饺子就去睡觉。
夜半,舒愠被婴儿啼哭声吵醒了,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的,感觉就在耳边,离她很近很近。
但——别墅里哪有孩子?
总不能是后面那个院子里的亡魂。
她怕鬼啊!!!
隔天一早,天刚亮,舒愠就顶着黑眼圈下楼,一点也不敢在那间房待。
二楼不仅有小孩在哭,还有很重的血腥味,守在宋凌誉门口那条比特身上的。
佣人问:“怎么了夫人?现在还早。”
舒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