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吃吧,我不奉陪。”
“谁让你走了?”男人睨她一眼。
比特立马站起来,呲着牙在楼梯口徘徊。
这么听话,不愧是他养的狗,跟他一条心。
在这堵她一下午了,一点也不嫌累。
舒愠气呼呼坐回去:“臭狗,臭男人。”
宋凌誉没好脸色:“再嘟囔让它撕了你。”
舒愠诘问道:“它怎么不把你吃了?”
废话,他养的当然不动他。
男人不答,继续点烟。
烟味儿窜的到处都是,舒愠嫌呛,捂着鼻子离他离得老远。
他抽的那些烟品类多,有粗有细,呛人的很,舒愠身边没人抽,所以忍不住,一直咳。
听着女人不间断的咳嗽声,宋凌誉继续睨她:“装什么西施。”
舒愠不服气:“我这么漂亮,本来就是西施。”
拜托,她可是从小被夸到大的,只要是见了她的人,就没有说她不漂亮的。
耻笑两声,男人吸气,指尖搭在烟嘴上,靠着座椅看她:“舒愠,你对你自己的认知不清晰啊,明明就是东施。”
他算第一个。
“没眼光。”他不让上楼,舒愠没事干,翻箱倒柜在厨房找出来一个洋葱,抱着去宋凌誉眼前头切,“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饭吃。”
她献殷勤,准没好事儿。
知道洋葱呛人,舒愠切之前特意往后缩,一直往他身前送。
男人屏息,已经知道她要干什么,推了推自己眼上那副金丝边眼睛,神色无异。
舒愠拍着胸脯,双眉齐挑,一脸自信:“放心哈,我是大厨,从小做饭做到大的。”
傻里傻气的。
宋凌誉笑:“不会挑就别装。”
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学不会。
舒愠瘪嘴:“谁说我不会,暂时没学会就是不会吗?偏见哦。”
和八年前她说的话一样,一字也不差。
忆起从前发生的事,宋凌誉随便抬眼,在心里笑个不停。
他问:“你怎么这么小?”
“小?”舒愠不解,“我二十二了,还小——吗?”
她顿了下,发生男人目光停留在自己胸口处,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地方,自己也跟着低头看。
“臭流氓。”舒愠跳脚,低着头系扣子,“我跟你说正经事,你还——还偷看我。”
闻言,宋凌誉觉得疑惑,他哪儿偷看她了,明明脑子里都是她十多岁时的模样。
他抬头,看到她正系排扣,眸光不停躲闪,瞬间明白她想的是什么。
宋凌誉眸光轻佻,呼了口气,目光驻足在她胸前,调侃说:“确实小。”
那个耐人寻味的眼神,仿佛能透过衣服看清内里的光景,舒愠一急,红着脸拿起洋葱砸他,之后就往地上蹲。
守着门外那么多人的面,他怎么真的说出来了。
小姑娘。
知道害羞的小姑娘。
男人哼笑,把洋葱丢回盘子里,朝着大门挥手:“比特,去守门。”
佣人保镖尽数退下,只剩她俩,还有一条凶神恶煞的狗守在门口,正与舒愠对视。
大理石地板冰冷刺骨,她没穿鞋,就那么红着脸害怕地蹲在地上。
宋凌誉轻叹:“起来。”
舒愠赌气:“不起。”
沉吸一口气,男人开始不耐烦:“怎么了又?”
舒愠抬头,就势坐到地上:“你那条狗冲我流口水,我怕我动了,它觉得我是挑衅它要吃了我。”
“我在这儿,你怕什么。”
男人难得温柔。
臭男人,装什么装。
“我怕什么?”舒愠气的直哼,“你跟它是一伙的,它朝我流口水,不就是你授意的。”
“起来。”宋凌誉继续叹气。
他起身,黑色西服上洋葱屑尽数掉落。
踩着皮鞋的长腿在她眼前停下,转弯,迈开,又退回,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她粉嫩的脚趾上。
舒愠皱眉:“你干什么?踩死我?”
“不踩。”宋凌誉犯欠,抬腿踹她一脚。
虽然力气不重,但舒愠没防备,也没招架,直挺挺背过去磕到地上。
见人倒在地上,他欠嗖嗖地说:“我踹你。”
好啊好,好啊好。
竟然踹她。
舒愠从地上坐起来,抱着他的大腿哭起来:“天杀的,还有没有公理了,竟然踹我,把我踹的半身不遂动不了了。”
别墅里,是女人一声高过一声的哭泣。
“半身不遂?”男人别开头,低低地笑,陪着她玩起来,“那你说怎么办?赔钱私了行不行?”
舒愠点头,拿他裤腿擦掉眼泪,不到两秒就笑起来:“一千万,私了,我不告你。”
宋凌誉跟着点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