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的时间跟预计差不多,大约两个多小时後才会日落,气温sh度t感尚能接受,装备的重量在步行的过程也不会太过吃力,一切都在自己预想的范围内,除了身後那个怪人。
趴瘩、趴瘩的拖鞋声不断的传进耳中,实在非常的恼人,好在从落地点出发之後对方就没再开口说话,不然再搭上这噪音肯定是要冒火的。
太yan西斜,在旷野上将人影拉得又细又长,抬手看了眼时间,又再确认了一次定位仪的座标,是该找今晚的落脚点了。
根据规划,这个区域本来就没有b较大的树t或岩洞做庇护,所以只能找个相对平坦的区域生个火,简单度过一晚。
在用石头堆出营火的范围时,对方只是呆呆的站在五步远的地方看着,一直到使用较大的枯木枝架起主构时,她才後知後觉的发现是要生火,把包随手一扔就急匆匆的去捡树枝。
有了正确的工具,加上乾燥的气候,生火并不困难。
天暗的b想像中快,即使多了一个人帮着蒐集材料,等营火完全燃起的时候,四周的景se已经有些看不清了。
第一个晚上的身t状况最不需要担心,因此只需简单补充一点热量跟水,并确保能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慢慢地咀嚼着口中的能量bang,眼角偷偷注意着坐得离营火有些距离的人,对方手上开了一包pocky饼乾吃着,拉开的袋子里装的也全是pocky。
这是怎样?小学毕业旅行吗?
「请问,这里是…」
「你叫什麽?」
对方抬起头,双眼明显的亮了起来,没有被打断的不悦,似乎还因这主动的搭话感到非常开心。
「我叫申羽澜,羽毛的羽,波澜的澜,你呢?」
「申羽澜?」怎麽听起来像是瞎编出来的,「这是真名?」
「绝对货真价实,不过本来台湾姓申的人就不多,反而是在中国和韩国b较常见就是了。」疑似叫申羽澜的人仰起头,很是骄傲的样子,「不过可以叫我羽澜就好,朋友都是这麽叫我的。」
这人怎麽光说个名子话就这麽多?
「申小姐,话先说清楚,你想怎样我不在乎,我也没有要当保母的意思。」见对方像在认真听课的表情,又继续道:「很明显,这里是个荒原,也很明显,你并没有做好在这里生存的准备。因此,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自己碰碰运气,看能找到偏僻的村落,或是碰见偶然行经的旅行车,请他们帮助你。」
「二,我能让你跟着,可必须完全遵守我提出的条件,而且要是你让我感觉到一丝不好的意图,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申小姐,这样明白了吗?」
「唉哟!不要叫什麽申小姐啦,听着怪别扭的。」申羽澜眉眼弯弯露齿笑着,挪着pgu靠近了一些,「就说叫羽澜就好。」
没打算理会对方的殷情,她公式公办似的把规则条列出来。
「第一,所有的行动由我来决定,该往哪走、该多久休息、该在哪紮营,我说了算,不能有异议。」
对面的人用力的点了点头。
「第二,工作和食物由我来分配,要你做甚麽你就得去做,还未分配到的食物跟水不能动,要是没经过我同意擅自动这些物资,或是不愿服从我的指令,那组队就立即解散。」
这次对方犹豫了一下,缩着脖子有些畏缩的问道:「你应该不会饿si我吧?」
「最後一点。」忽视了对方的贫嘴,她继续说道:「等到了城镇,你就能处理自己的问题了,那时就分道扬镳。」
「那我们多久之後会到城镇?」听到可以回到文明的世界,申羽澜满脸掩饰不住的兴奋,「这里看起来很乡下,能打国际电话吗?我还得买机票回去,你身上有没有现金还是信用卡?有的话先借我,回台湾我加上利息还你。啊!我的护照丢了,你的还在吗?这里有台湾的大使馆吗?还是说…」
「还有一条规则。」打断了源源不绝的提问,她淡淡的补充道:「以後,一天只能问一个问题。」
「蛤?怎麽这麽小气。」申羽澜双手撑地,将她光溜溜的脑袋探了过来,「为什麽只能问一个问题?你是藏着甚麽秘密不想让我知道吗?」
「这是今天的问题吗?」
她听了瞬间缩了回去,连忙摇头,「不是。」
而後她皱着眉,很认真地思考着。
结果经过深思熟虑出来的第一个问题,却不是任何一个稍早提出来的疑问,而是完全不相关的事情。
「你叫什麽名子?」她的眼眸迎着火光闪烁着。
在自身状况不明确,回答又有限的情境下,怎麽会提出这个对现况没有一丁点帮助的问题,她的脑回路是不是有些不合常理?
「你确定要问这个?」
即使再次确认,申羽澜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又问了一次:「你叫什麽名子?」
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答道:「我叫锺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