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但对自由活动的渴望大过了一切,以至于连着两个人的名字都可以轻易说出来了。
“无法原谅?说起来虽然我很赞同艾比想要离开揍敌客那个泥潭的想法,但是好像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呢……”夏野手托着腮,温和的目光里带着不容忽视的探寻。
“是,是吗?”
果然得意忘形了,一激动起来就口不择言。痛苦的喘息,流不完的眼泪,叠在一起的肉体,无穷无尽的红色以及在我怀中失去光泽的眼睛,像电影一样一帧帧的在脑海里闪过。我深吸了一口气好掩饰自己苍白的脸色,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能继续和夏野对话下去。
“因为理念的不同,想走的路不同,所以注定要分开。”
“这样吗?那为什么还会有西索·莫罗在你身边?他为什么要把你从揍敌客的身边带走?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子逼我?嘻嘻哈哈嬉笑打闹就能掩盖过去的事情为什么要突然强迫我想起来?即使心底的空洞一直在那里,但只要假装看不见不就可以了?夏野这一段时间以来表现出来的温柔体贴,几乎让我快要忘记他也是一个和我一样浸染在黑暗世界的人。只要他想,他也可以很强势,也可以把言语化为刀子,让我痛得喘不过气来。
可能是我的脸色太难看,身体的颤抖太可怜,夏野本来在沙发的另一头静静等待着我的回答,但还是叹了口气,凑过来把我搂在了怀里。
“实在不想说就不说了。”
“但总有一天要面对这些的啊,如果你在外面遇到了伊路米或者西索,你要怎么反应?”说着夏野把我的脸捧在手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你会不会,被他们喊一声就乖乖跟着他们走?”
直视着我的黑色瞳孔有着轻微不易察觉的颤抖,泄露了主人害怕的心情。突然一下就心软了,刚刚被逼迫翻腾起痛苦回忆的愤怒一下就消散不见。手盖上他捧着脸的手掌,努力坚定的看向他,说道:“不会的。”
“夏野是我的光,我想要留在光的身边。”
也许是我上次对夏野说的话太肉麻了,他好几天都不敢和我对视,但我只要不触及心底的伤口就能保持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赖着他。没过多久,夏野就宣布我局部解禁了,可以在改头换面的情况下出去走一走。所以当我重新走出这栋公寓,站在楼下呼吸不怎么干净的空气时都觉得心旷神怡。
“我们今天去哪里呀~”
手指缠绕着染成金色的头发,眼睛里也带上了绿色的瞳片,还剪了个刘海,穿着马丁靴工装裤,吊带背心皮夹克的我画着粗重的眼线,抹着深色的口红,一副不良的打扮。半个身体的重量都挂在了和我风格相似的夏野身上,两个人站没站相松松垮垮的十分符合这一身的风格。
“我们去黑市转转,给你买点趁手的武器。”
等夏野熟门熟路的带着我绕到鱼龙混杂的市场上时,我才发现为什么我们要打扮的这么随心所欲,原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各有各的风格,而我们只有这样才不显得突兀。我从来没有逛过这种市场,用余光好奇地打量着,跟在夏野身后穿过一个又一个小巷。
警惕的摊贩们看似随意地兜售着摆在面前的千奇百怪的商品,我发誓我起码看到了两家在卖颜色诡异的人头骨。还有各种被制成标本的魔兽器官,爪子和皮毛都是基本操作,我还眼尖地看到有一个猥琐的大叔手拿着一个喀拉克亚魔蟒的生殖器在和一个摊贩讨价还价。那狰狞带刺的两根巨物看了就辣眼睛,真不知道这买回去有什么用……
但很快我发现,我们的身后跟上了尾巴,心中一紧拽住了夏野的袖子交换了一个目光。不管是见我们面生想要打劫,还是发现了我们的身份想要告密,这些尾随我们的人都注定要有来无回。
解决这些小喽啰很简单,甚至都不需要用到念,单纯地靠体术就让这群五颜六色的小混混们摞到了一起。不想让新换的衣服刚出门不久就弄的脏兮兮的,我甚至连他们的皮都没怎么擦破,只是四肢扭曲鼻青脸肿得有些可笑。
在我们特意装作无头苍蝇一样扎进去的偏僻小巷子里,我一步步地朝着这些已经无法动弹的小混混们走过去。唯一剩下一个还算完好等着问话的红毛青年看上去很紧张,急促的呼吸和不由自重往后爬的动作都显示着他高度紧绷的神经。
“不用这么紧张,只是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不管怎么否认,揍敌客家的教育已经深深刻在了我的骨子里,在施展黑暗手段的时候总会压不住自己的气势。尽管已经刻意柔和了动作,但一股尿骚味传来时还是让我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眉毛。
“算了还是我来吧。”
见我十分嫌弃,夏野自告奋勇地接过了问话的活,我翻了个白眼,单脚踩着墙壁靠在了巷子的墙上,灰色的墙砖上全是斑驳的墙皮,完全不想把衣服蹭上去。
夏野蹲下身,和在地上爬出一条痕迹的红毛平视着,温和的问:“你们跟着我们,是有什么事想找我们吗?”
红毛瞥了我一眼,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