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寿宴吗?他装着对你有意思,故意要挑起我的妒意。”她想起来了,那时她被延唐吓了一跳。“他在我眼中感觉像个好哥哥”“好小叔。”她脸有些热,他炯炯的目光一瞬也不瞬。“你喝了‘天地合’,不管跑到哪一个时空都甩不掉我了,娘子。”她脸发红,但心里甜甜的——不再是教人反胃的那种奇异甜味,而是让人忍不住要微笑、全身都酥麻发软的那种——“那个到底是什么酒?”“我也不知道。但不管我们喝的是什么,只是在喝心意而已。”她、心一动。说得真好“我家背景和成员都很复杂,你会介意吗?”她微笑。“这是在问禹湘音吗?”他似乎松了口气,又将她抱入怀中。“我又忘了。茵香老板玲珑八面,怎么会被这种小场面给难倒呢?”她一旋身便灵巧地脱出他的怀抱。“茵香老板要正经干活了,打马虎眼的一个都不会放过。”身后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我有种感觉,茵香老板不太好追啊!偏偏这个时空的规矩也不能少,你想,我们什么时候能步上礼堂呢?”“等我事业有成?”“你休想。”他重新把她逮住。两人身手都不弱,看来这场混仗有得打了。她终于拗不过他,在两人婚事未定之前先搬到他家。上次短暂在他家醒来,一心只想逃开,没有好好看一眼。回来这时代后的第二晚,他不由分说便将她拉来到这个他一直独居的所在。宽敞舒适的公寓不豪华也不矫作,甚至有种空旷冷清之感,装潢陈设都非常简单,好像没有住饼人一样。“你从不开伙?”她进了厨房后就习惯性地找着锅碗瓢盆,却发现东西少得可怜。他的微笑有些寂寥。“通常下班以后,如果没有应酬,就随便在路边摊打发了。”她非常不赞成地摇头。“以后我们回来吃饭,知道吗?”“一切听从老板吩咐。”他笑得很可爱,很延潇。“这个家就一直在等女主人来整治啊。”她有先见之明,顺道买了菜回来,倒落地开始动手作饭。他一直坐在厨台对面的高脚凳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如果不是已开始习惯他炽热的眼神,从前的湘音一定会手足无措。现在被那样的热力笼罩,好像是两个男人份量加起来的深情,她心里尽是甜意,她最喜欢的那种酸酸甜甜。煮了一桌好菜,她又被拉上他大腿,那里已经变成她的专属位置。他舀起的第一口菜便是喂她吃。“有时候,我真的分不太清楚每个时刻的你是哪个你。”她看着他俊逸的容颜。“重要吗?”他耸肩。“哪个我都只要你。”他的爱语毫不保留,她也渐渐习惯了。“现在你对所谓的前世今生,有什么感觉呢?”“那不是前世。自从我回来之后,就努力搜索研究,怎么也找不到任何关于咽朝或我们在那里看到的东西的记载。我并不是说没有证据的东西就不存在,但没有证据的东西,我不必去相信它。”他说得斩钉截铁。“那我们的共同经验呢?”她惊讶于他的肯定。“就将它当成是我们一起作了一场梦吧。”他低沉地说:“人的脑波是很奇妙的东西,人体基因经由不断保存和不断更新——其中一些东西,我们称之为记忆,但那真是我们祖先、或我们自己的东西吗?我不能确定。”“一场梦吗?”她深思着,淡淡微笑。“像庄生梦蝶那样?”“为什么不能?”她点头。“人生有时是活过了才知道,有时候是顿悟了就知道。我们也许不能确定是怎么发生的,但结果是欢喜的。对我来说,这是唯一重要的。”他放下碗筷,轻轻执起她的手,细看她有些粗糙的手。“有些那时候的东西,我还真有点怀念啊。”她噘嘴抽出手。“你是在怀念茵香老板的细皮嫩肉?”他噗哧一笑。“茵香老板的脾气还在,为什么好皮肤却没有了?”说着转为认真。“我只是希望你像那个时空里一样,处处宝贝自己。湘音太没有自我了,教人心疼。”他的语气是那样温柔,让她眼中升起雾气。他重又握住她的手,轻吻她的手指。“没关系,你不疼惜自己,我来疼惜你就成了。”他柔情百转地一指一指吻过。“我很感激和你做过这样一场梦——旁人也许会当成恶梦,但这梦却教会了我珍惜,什么叫得来不易,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抬起眼,那样美的眼睛蕴满那样深的情感,她几乎被夺走呼吸。“这场梦作完,再和我作下一场吧,如何?”她只能点头,不想让泪水湿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