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带回来的饼,你们真的有吃吗?”促狭的语气。湘音听了,觉得不可思议。对方大概窘下,延潇轻笑一声。“没关系,这次不方便带,下次一定。”再亲切地寒暄了几句才收线。他转头看向她,不过瞬间,微笑已然淡去。湘音试着不去在乎,她应该早就习惯了。“办公室的女人,没有一个不减肥的吗?”她愕然。“什么?”有一种说不上是微笑,却又相当温暖的东西在他平滑无瑕的面颊上漫开。“喜欢聊吃的、要吃的,却又不愿意真正吃下去,这是什么道理?”他好像真的很好奇她会如何解释,她呐呐地说“呃这样的挣扎,追根究底,还不是为了男人。”“是吗?”他的眼光又亮了些。“你说话倒是很诚实。”湘音这才发现,自已的说法好像太白了,简直有点挑逗的意味。“我是说——”“我是在称赞你,不是在批评你。她很窘地要找话接口,突然听到熟悉的手机铃声。“啊,是我的!”她赶紧要去拿皮包,他扬手止住。“不要接。”她僵在原地。“为什么?”“你不是没家人吗?不是没人会等你回家?”她僵硬地说:“就算我没有家人,也不是没有同事朋友。”“上班时间打来的,你准备说什么?”他平和地问。她扁了嘴。是啊,如果问她好不好,在干什么,或要约她今晚出去,她要怎么说?“既然是不爱说谎的人,还是别接的好。”她怎么觉得他好像说得很乐?一定是她的错觉。此时另一个铃声响起来,不同于她的情歌,是简单却轻柔的笛声。他看来电显示,嘴角勾起一边,接了起来。“延唐,有事?”“老哥,你终于把持不住了,是吗?”传来延唐讥讽的声音。延潇看了湘音一眼,她正很努力地不看向他。他往后门走,站在门外的石阶上才有些无可奈何地回答:“你就不能不煽风点火吗?”“我当然不能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延唐饶有深意地说“因为自从她出现之后,你就变了。”“我哪里变了?”他淡淡地问。“你一向是有着钢铁般自制力的人,温和无比,万般包容,跟个入定老僧没两样。就因为爸宠爱我妈和我,你就凡事退让;爸想把你的能力、事业和忠诚一辈子锁在万洋,你就放弃自己的梦想埋头苦干;你对女人珍惜,却不相信真有爱情这种东西,所以基于保护她们的心理,干脆谁都不碰。你若再不小心的话,可能会变成圣人了!但我从来不相信你真是这样不愠不火的人,你内在的爆发力恐怕我比你还清楚。看你这样极端压抑地活着,我都快要内出血了!但终于有人破了你那层任何人都穿不透的保护膜,对吧?”“你老是觉得我需要一个女人,这话你已经念十年有了。”“不是女人,是人。”延唐说:“我不管是谁,只要能让你失去那完美的控制。我从小不断挑衅,你却从不上钩,我只好希望出现什么人来撩动你。现在你终于开始做些破天荒的奇事了,我简直要放鞭炮!”“你一向就爱夸张。”“老哥,帮我一个忙,两天后别回来,你们爱待多久就待多久,公司这边我保证万事ok,听到了吗?”延潇叹息,只说:“我们两天后就会回去,你什么都不要做就是帮到我了。”挂了电话。他在门外驻留了许久,才又回到小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