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超过了。
就算是以前,在情事中,宁欢也从未被要求过主动“脱光”由她欺负,从来都是半推半就的。在这方面脸皮薄如白纸,怎么可能一时之间脱得彻底。手指抵在衬衫顶端扣子犹豫半天,忍住羞意解开,如芒在背。
只解几粒纽扣的功夫,身子便微微热起来,在黯淡的光中泛起诡异的粉。度日如年般,衬衫滑落在地,光滑细腻的皮肤与空气完全接触,微不可查地颤着。
裴悬饶有兴味地看美人受辱,思绪纷飞。谁能料到这样一块纯洁无瑕的羊脂白玉,会在她最需要她的时候选择离开呢?
在很久之前,她就把宁欢划入了人生计划中。在旁人眼中,宁欢的存在并非色彩鲜明地被表现在裴悬的人生历程,可是只有裴悬一人知道,宁欢早早就是她生活运转所需的必要条件。
生活不会一帆风顺,至少宁欢一直在,至少她还有宁欢。可是宁欢不想在这里,毅然决然离开,音讯全无,留下她一个笑话。
还好,情况不甚糟糕,离开的人终是回来了,不论她愿或不愿,以后也走不得。
一时走神,眼前人已赤裸裸的。
她瘦了。
这是裴悬的第一想法。
如果她没有走,怎么可能会瘦呢?
这是裴悬的第二想法。
“转身,面对我,忘了吗?”
宁欢双手交叉捂着胸口,慢慢转身,不敢对上她视线,显得可怜卑微极了。
裴悬冷呵一声,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才一年多的时间,你对我已经这么生疏了……看样子,得好好调教……”
闻言,宁欢摇头,惊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只不安的小兽。
“让你动了吗?”声音忽地尖锐,语调上升,透露着女人的怒意。
裴悬隐隐发觉有种隐秘的控制欲生根发芽,占领了意识高地。她潜意识里已经不允许宁欢做出反抗指令的行为,哪怕仅仅只是抗议也不行。要是这人再不听话些,裴悬很有可能会折了她的翼——譬如打断腿一类,让她完完全全丧失行动能力,完完全全依附于自己。
她忍了忍狂突的青筋,洗去心底的阴翳。
宁欢没料到她会这样凶,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触怒。
宁欢被逼到墙角的床上,瑟瑟发抖。
裴悬去墙上取来了一根硕大的按摩棒,神色莫辨地靠近她,逼近一步,宁欢就抖得更厉害。
以前情事都是裴悬亲力亲为,偶尔用些小玩具已是到了极致,按摩棒还是第一回。如此粗犷惊人的尺寸,宁欢从未见识过,身体更是从未承受过,光是与它打个照面,那被强行撑开的痛感就出现在她脑海中,嗡嗡作响。
不行的……
她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得委屈地爬向裴悬,仰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她,脆弱的睫毛扑闪,可惜裴悬似乎打定主意要折磨她,无动于衷。硕大的圆柱体已经抵到腹部,离那块隐秘之处只差几厘。难以言明地,戳在她柔软的肚皮上。
宁欢抖如糠筛,急中生智,颤颤巍巍地捉住裴悬的手腕,讨好似的吻她,吻得急切、毫无章法,间隙还朝她摇头。被取悦到的女人果然将按摩棒置于一边。
可怜的人刚松了一口气,身下就被两根手指插入了。没有任何前戏,那处干涩不堪,一下子被两根手指撑开,痛意直窜天灵盖,疼得人双目紧闭,泪水溢出,牙齿咬紧。即便如此,宁欢刚刚已经见识过裴悬生气的模样,完全不敢有任何反抗,只能默默承受着裴悬与温柔二字毫不相干的侵占。
但裴悬还是被这具不动情的身体惹火了,手指抽送得又快又急,每一次都深入到极致,把宁欢干得前仰后合,直到那小道终于有些湿意。
沉默地做是最不安的。晕晕乎乎间,宁欢想。
如果裴悬在这时候说些哪怕是羞辱她、嘲讽她的话,她都能感知到裴悬的真切情绪,可是这会儿一句话也不说,除了愈发沉重紊乱的呼吸声,别的什么也没有。她猜测不到裴悬下一步要做什么。
作乱的两根手指已经扯出,黏连其上的湿润液体被主人涂抹在那身下娇躯的腰腹。
下一瞬息,裴悬还是拿起了那根按摩棒,往宁欢体内送去。
猝不及防,却下意识地吃力吞吃着。单进一厘,宁欢的身子就紧绷得冒汗,不多时,额头已浮出一层水光,黏住了几缕发丝。疼痛的汗流淌到鼻尖,面容已是一副难以承受的模样。睁不开眼,反扣的手将枕头捏出深深的凹陷。
只探入一半,艰涩难行。裴悬不知做了什么,那按摩棒细微地“嗡嗡”起来,在甬道运转。接连不断的震动给予了宁欢莫大的快感,脚趾蜷曲,头皮发麻。甬道变得更加湿润,不自觉吞吃着侵略者,任由其长驱直入。一层层褶皱被撑开撑平,酥麻到灵魂。
柔软无害的肚皮已然被那硕大按摩棒撑起,显现微微隆起形状。
沉闷的情绪急切要寻找突破口。她心一横,将按摩棒完全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