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盛放要开推开休息室的门之前,榴花叫了他一声,在他回头看过来时往前凑了凑,忽闪着鸦羽似的睫毛,贱嗖嗖地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害羞啦?」
在她的字典里,就没有看破不说破这个词,更别提什么人艰不拆了。
盛放凉凉地扫她一眼,只是耳尖微红。
「哎呀呀,以后我给你多看几次,你就不会害羞了。」她眨眨眼,语气相当真诚。
「闭嘴。」他的声音几乎是牙缝里挤出来的,然后头也不回地扎进休息室里。
榴花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跟在他后面进入休息室,不料却兜头扑来一阵酒气。
「哪来的酒味?」她抽着鼻子。
「不好睡,喝点酒帮助睡眠。」弘阔抱着酒瓶,眼神已经有些迷离。
「你也是厉害,竟然还随身带了酒。」难道队长私底下其实是个大酒桶?她略略挑眉。
「……刚在城里买的。」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傻模傻样地。
「队长你醉了,休息吧。」灼骆过去要拿酒瓶。
「嗯,我再喝一口。」他跟人的应对正常,可是酒瓶往嘴里递的时候差点塞进鼻子里。
灼骆在一旁等着拿酒瓶,没想到弘阔的一口竟然是一气喝完,所有人都看傻了。
酒瓶离口后,弘阔还摇了摇酒瓶,憨厚的脸上充满疑惑,「没了?」
可不就是没了?榴花嘖了一声。
不过弘阔喝醉了也不闹人,酒瓶被灼骆拿开后,便往旁边一倒,呼呼地睡了起来。
榴花稀奇地多看了两眼,才扭头找晴嵐,只见她正併拢着两截上臂,双手合十地向上抬高。
又在折腾她身上那几两肉了。
「灼骆给你带的早餐吃不吃?」她笑瞇瞇地蹭过去。
「你想吃就拿去吧。」晴嵐看着榴花的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吃货二字,她已经不再对榴花那貌似无底洞的巨胃一惊一乍了。
于是榴花从开始擦起酒瓶的灼骆那里拿到食物,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嘴巴还不得间,「灼骆,你不质解吗?不质解就练基本功啊!还有那个谁,你在那边做那些有的没的不如蹲马步实际一点。」
晴嵐仍然坚持着先前的动作,哆嗦着双臂与肩膀轻笑了一声,「蹲马步能雕塑手臂曲线?」
温温柔柔的声线里明显带着鄙夷。
确实不行,榴花抠着下巴沉吟地说:「我等等教你左右直拳和摆拳。」
「可以雕塑手臂?」晴嵐眼睛迸出亮光。
「当然。」跟她做着这些动作比起来,那效果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
「教我!」晴嵐登时收势,扶风弱柳地走来桌子前,着榴花眨巴着大眼睛。
「等我吃完再说。」榴花对她的萌样无动于衷,往嘴里塞了一口食物,侧过头看向灼骆,后者自动报备:「我早起的时候在房间里蹲了半小时马步,也练了几遍基本步型。你帮我看看动作标准吗?」
灼骆说着脚下就踩起步法,一套步法连贯下来还挺像模像样地,演练完,他充满期待地看向她,「如何?」
「有点架子,就是虚了点。」她砸着唇点评。
「虚?」灼骆懵懵的。
榴花送他一句话,「马步蹲不够。」
下盘稳了就不会有这种问题。
于是,灼骆开始蹲马步,晴嵐则是等到榴花吃完,学会左右直拳和摆拳,开始呼呼地练起拳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务正业,只剩下盛放独自质解废弃品。
榴花一屁股坐到他旁边,只见他骨节分明的大掌贴在一块比她还大的金属疙瘩上面,一团不知道是什么成份的金属块慢慢在他泛着银白色光芒的手中质解出来,再看看原先那块金属疙瘩,此时已经缩小了一圈。
等到他将质解出来的金属块放下,榴花便笑嘻嘻地问:「你学不学功夫呀?」
「不。」盛放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那行,如果遇到危险,我保护你。」她衝着他眨眼。
「不用。」他眉心微微折起,继续新一回的质解。
榴花抱着胳臂,夸张地咂嘴,「你再这么无情会失去我的,你知道吗?」
盛放停下动作,看了她一眼,很快地又垂下眼,慢悠悠地说:「那真是太好了。」
晴嵐在一旁忍不住笑了,笑声如银铃般。
榴花当作没听见,笑瞇瞇地用手肘碰了碰盛放,「别口是心非啊。」
盛放眉头微微一跳,直接不说话了,专心忙自己的。
当又一块金属块被质解出来时,她挑着眉梢指了指他手上的银白色光芒,「发光是正常的?」
盛放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质解时都会发光?」
盛放不吭声,一副懒的回答的模样,一旁的灼骆帮她解惑:「一般都会。」
榴花愣了愣,转头看灼骆,「可是我不会啊,昨天我质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