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诗照着那方子在偏房里抓了药,药很快就被熬制完毕。
瞧着那冒着白烟的黑色汤药“完全按照我写的步骤熬制的?”倾城不放心的向沉诗询问。
她点了点头“大人,我没有半点马虎”沉诗向她保证道。
倾城点了点头“嗯,接下来喂给他喝吧,应该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苏醒”
“那大人要多久呢?”沉诗丈量着时间,若长的话她要去穿那身已经有些破烂的婚服,原因?她有她的考量,不过是为了多得一点情罢了,至于那情能帮她到什么地步,她不在乎,只要能帮到她能平安离开这祁府就够了。
看着沉诗双眼乱飘的模样,倾城猜她大概是想干些什么,不过她不想过问,反正她又离不开她的身边,沉诗要做啥,她可是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最少1个时辰,你想干啥还是来得及的”
得了倾城的话,沉诗连忙将手中的药一点点灌入祁政的口中,她的动作很温柔,她碗中的药没有一滴未进入祁政的口中,她亲自给祁政喂食的时间长了,自然知道怎么打开祁政的口,也自然知道怎么让祁政吞下流食。
做完一切,沉诗偷偷摸摸的去了之前倾城醒过来的房内,祁府因为祁政落难不少仆人都跑了,只剩下几个心术不正的,现在也不知道去了何处,现在除了祁政就餐的时候那些仆人都瞧不见,而祁娇娇她依旧不在府内,所以那些仆人成啥样,她都不知道也不在乎。
不过沉诗还是怕,她可是记得之前去井里打水差点被人推入井中的时候,至于那些仆人为什么总是想干掉她,她也不得而知,不过想着祁娇娇的敌意,沉诗自动将那事推到了祁娇娇的身上。
沉诗站在一个积尘的木箱前,木箱很普通没有镶铁边是那种用不了多久就会腐坏的低劣木箱,沉诗打开木箱,倾城瞧见了里面躺着一件鲜红的衣裙。
“这是什么东西?”倾城没见过谁会在自己的衣裙上绣那么多鸟,还是用金线绣的看起来也太浮夸了。
“大人,这是女子的嫁衣啊,您不知道吗?”沉诗好奇的问倾城,倾城再次瞧了瞧这衣物,然后摇了摇头,倾城的世界没有女人会嫁人自然不知道什么是嫁衣。
看来倾城摇头的模样,沉诗突然恍然大悟“对了!大人的世界女子不会嫁娶自然就没有女子的嫁衣对吗?”
倾城点了点头,她倒是知道男子的婚服,一水的红色长袍也绣有金边,不过也没绣那么多鸟,这是有什么寓意吗?
“这鸟是?”
“百鸟朝凤的意思”沉诗瞧着手中的嫁衣,小时候她也憧憬过穿上嫁衣的场景,只是没想到会是那样的闹剧,想到婚礼时的场景她现在想想都后怕,那次可是祁娇娇第一次对自己起杀心啊,这婚服的状态无不是在向她警示祁娇娇对于自己的嫉恨。
“哦”倾城又专心瞧了这所谓的女子嫁衣,大红的锦缎精致的绣工繁复的针脚每一处缝制都是精雕细琢过的,这满含了心意的大红衣裳就是这嫁衣啊。
倾城看着沉诗抓起嫁衣抖了抖,那嫁衣手袖上有几寸破损像是被什么东西抓坏的,腰线处也有几处破损,这几处看起来就像被人撕裂的。
沉诗套上了婚服,那婚服样式很好看就是破的地方也太多了吧,这就是件烂衣服啊!
“你要穿着这身破衣服去见祁政?”倾城不解,这身连身体都遮不住的破衣服怎么能穿去见人呢?这衣服的腰线都摇摇欲坠了,感觉再加把劲就能断成两节。
“是的!我要让祁政知道,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在他祁府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沉诗说着一脸的义正言辞。
“但是他都不知道你是他的妻吧?”倾城很担心沉诗做无用功。
“我手中有婚书!他不认也得认!”沉诗有着十足的信心。
只是,她们重新回到祁政的房内,祁政已经醒了,只是这个祁政很奇怪,起初他似乎头很痛的手扶着额头半坐在床上,见到祁政醒了沉诗很高兴,她不顾那快要断掉的婚服大步向祁政跑去,祁政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向自己靠近,他转过头看向来人,他的双眼微眯着,直到看清了来人。
倾城看着那床上的男人的目光从危险到惊愕再到喜,男人目光的变化让倾城摸不着头脑,这个祁政似乎并没有沉诗口中的那般不喜她。
“祁大人您终于醒了!”沉诗高兴趴在床边双眼散发出兴奋的光。
“你是沉丞相的女儿,沉诗?”倾城看着男人压抑住眼神中的喜爱,似乎如同表演一般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虽然沉诗专心致志的看着祁政,但是她并未发现祁政的转变,她连连点头“大人是我”
祁政打量了一下身着破烂婚服的沉诗,沉诗身上破破烂烂的婚服让他脸色不悦“你怎会在此?为何穿成如此”倾城不知道祁政在想什么,不过他说的话露出的表情都让人不寒而栗,这就是曾经权倾朝野不怒自威的狼心权臣该有的模样吗?还真是吓(he)人呢。
沉诗自然也被吓到了,不过她没表露出来,而是低下头将害怕的抖动变成了让人产生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