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气氛也不会如此沉闷。
「没事。」洛衡拍拍她的头,嗤笑了声,「你问与不问,都不会改变事实。」
早在八年前,又或者十八年前,在洛衍出生的那刻,所有事便被注定好。
谁也改变不了。
两人步出体育馆时,原本乌云密佈的天开始下起了雨,雨势虽不大,可也是让人必须撑伞才能全身而退的地步。
陶亚凛从包内拿出了折叠伞,撑开后正准备从侧门离开,回到温暖的租屋处去好好休息,并在晚餐时间吃一顿丰盛的大餐,弥补方才的大失血。
走了几步,她见洛衡仍站在簷下没有动静,又见他身上连一个包包也没有,想必不可能会随身带伞了。
犹豫许久,加上仍是对于方才的事有些歉疚,她走回了洛衡身旁,接着踮起脚尖,试图替他撑着伞。
「你就不能蹲下来一些吗,我这样手很酸……」她咕噥着。
由于她的伞不大,因此她几乎是与洛衡贴着手臂一起走的,陶亚凛想着,若是这样的景象被认识的人看到,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虽然担心,可现在的她仍是像被下了蛊一样,说什么就是没法离开他身旁。
洛衡见她吃力地为自己撑伞的模样,不禁笑了出来,一把抢过伞柄,改由自己来撑着伞。
明明身在冬季,可这样与洛衡贴着,她却觉得身体无比炙热。
在前往侧门的路上,陶亚凛才发觉有些不对劲。
「洛衡,你待会没课啊?」她问。
「没。」
「怎么每次见你都没课?感觉你跟大四的一样间。」陶亚凛吐槽,「你学分很少吗?」
「我只是翘掉了。」洛衡毫不愧疚地答。
只是?
陶亚凛轻哼了声,「天才任性是吧?」
「你明白就好。」
陶亚凛被他的自傲稍稍激怒,又抢回了自己的伞,让他淋了几秒雨,「但我要回家,我只有一把伞,看来你要淋雨了,真是可惜。」
「我载你回去不就好了?」洛衡对于她的小小捉弄不是很介意,反而还勾起了笑。
有道理。
虽然有道理,但、但这样是合理的吗?陶亚凛忽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混乱——到底是怎样的男人,才会对一个女孩子毫不害臊地说出这种话?
虽然答应了他的帮助,可直到返回租屋处后,陶亚凛的脑袋仍是乱糟糟的。
她坐在床铺上,抓起一隻抱枕往怀里塞,看着窗外不知何时才会停的雨势,觉得与自己纷乱的内心异常相似。
她实在越来越搞不清自己的心情了。
她也搞不清楚,自己与洛衡究竟是何种关係。
既非学长学妹的关係,也非朋友,更不可能是恋人。
为什么这样曖昧不明的关係能维持将近一个学期呢?
陶亚凛重重叹了口气,将脸埋进抱枕里头——明明近日天气愈加寒冷,可她却觉自己的心似乎越来越滚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