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女不敢。”
“那你抖什么?”皇帝危险的眯着眼睛,手掌抚摸上她后背。
“臣女……臣女没有。”程筱闭着眼,不敢看皇帝。
她身体猛的腾起,接着被扔到床榻上,男人的身躯覆盖上来。
身上的衣物被粗暴的扯开。
她还未反应过来,身下已经被贯穿,程筱脸色倏的惨白。
“陛下,叶将军求见。”
程筱在疼痛中,隐约听见外面的宫人禀报,那声音渐渐遥远。
-
万福宫。
偌大的宫殿偏僻荒芜,许多地方因为年久失修,破旧不堪。
也只有主殿还勉强能看。
少年缓慢的解开身上艳丽至极的衣裳。
他周身都萦绕这一股子压抑的死寂。
和破旧的宫殿,倒是相得益彰。
衣裳掉落地面,少年赤脚踩着衣裳过去。
后面的小太监满脸的愤怒:“荣王真的是太过分了,您也是王爷,怎么能让您穿这样的衣裳。”
少年轻声提醒:“说话注意些,被人听见你会受罚的。”
“王爷,我是为您生气。”
少年低下眉眼,长睫盖住他的眼睛,半晌他才出声:“不碍事。”
“怎么不碍事?荣王越来越过分,上次在街上,这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少年抬起头,浅棕色的瞳孔里有几分异样的神采:“活着更重要。”
只有活着,他才能復仇。
只有活着……
小太监心疼自己主子。
可他只是一个小太监,在太监中话都说不上的那种。
他家主子应该是那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人儿,怎么……
“王爷……这衣服?”
少年将头髮散下来,他修长的手指从发间穿插而过,指尖缓慢的下移。
发梢从指缝间逃离,他握住虚空:“挂起来吧。”
“王爷?”
“弄坏了,荣王能找到更多的理由。”他要看着,才能提醒自己,他们对自己做过什么。
“……是。”
少年坐在椅子上。
他身体渐渐放松。
赤着的脚轻轻晃着。
外面似乎有风。
吹得破旧的窗户哗啦啦的响。
良久,他上床躺着,小太监给他盖好被子。
宫殿很冷,棉被又旧又薄,一点也不暖和。
冰冷的棉被盖在身上,更冷了。
他闭上眼,脑海里莫名的闪过殿内,那个姑娘清冷的面庞。
成王府现在做主的是成王妃,她不是成王妃所生,在府中的日子过得应当不太好。
可她看上去……
似乎过得很好。
-
程筱被留在宫里,成王妃当晚就闹到初筝这里。
“你这个贱人,为什么留下的不是你?”
“为什么要是我?”
“是你,是你搞的鬼是不是!”成王妃指着初筝:“筱筱进宫的事,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不是。”初筝否认。
“贱人敢做不敢认,你个贱人,你还我筱筱……”
成王妃几乎是不顾形象,扑过来要打初筝。
绿珠心惊胆战的拦。
初筝抄起旁边的东西就往成王妃脑袋上砸。
成王妃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初筝扔掉手里的凶器:“把人扔出去。”这不就简单多了!
下人们面面相觑,大小姐现在好凶残啊……
初筝抽出几张银票,绿珠一张一张的发过去。
“记住,以后王府里,大小姐说了算。”
成王妃自然也收买过府里的下人,可哪有初筝这么大方。
一张银票就是一百两。
初筝坐在石桌那边,眉眼间尽是冷意:“你们想要钱直接找我,别背着我做什么,万事好说。”
下人们咽了咽口水。
成王妃被下人抬出去,都没敢抬回院子,直接给扔在外面。
大小姐说的扔啊……
翌日。
初筝刚起床,绿珠便匆匆过来:“小姐,我刚听到消息,二小姐被打了板子,丢了半条命。”
“为什么?”
原主当初可没有被打。
难道程筱干了什么?
绿珠压低声音:“听说是二小姐和陛下……那个时候,身上突然起了红点,还传给了陛下。”
绿珠迟疑下:“小姐,二小姐身上那套衣服,好像是之前她们送过来那套,您让我扔了,我就还回去了,不知怎么二小姐穿了。”
初筝:“……”幸好我没穿。
绿珠继续道:“二小姐被打,是御医查出那衣服有问题,陛下以为二小姐不愿侍寝,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