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显然是防着她呢。
苏邀月端起面前的茶盏,还没入口,只闻到那劣质的香味就放下了。
“哟,真娇气。”那宫娥冷眼嘲讽。
苏邀月的手指抚着茶碗边缘缓慢磨蹭,回怼道:“没办法,生来就娇气。”
宫娥:……
说完,苏邀月随手拔下自己发髻上的一支流苏簪子往椿桃发髻上一簪,娇滴滴道:“这支簪子椿桃姐姐戴比我合适多了。”
“这,娘子……”
“劳烦椿桃姐姐替我办件事情。”
椿桃立刻明白了,“娘子尽管吩咐。”
“我要吃虾,劳烦椿桃姐姐让公子帮我剥一盘来。”
站在水榭门口的宫娥和坐在苏邀月身边的椿桃知道苏邀月嘴里的公子是谁。
她们皆变了面色。
宫娥嗤笑一声,满脸不屑。
堂堂永宁公府世子会给你剥虾?
椿桃亦是面露为难之色,然后突然恍然大悟,娘子这该是想让她出去给她剥一盘虾,然后假装是公子剥的吧?
椿桃自以为懂了,赶紧起身出去了。
那宫娥冷笑一声,“随便拿盘剥好的虾送过来就说是公子剥的,这位姨娘的脸也真是太大了点。”
原来是一位姨娘。
丫鬟们的视线立刻变了。
姨娘虽然比奴婢好一点,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依旧是下人。
若是主人家宠些,就待遇好些,可若是主人家不宠,那真是连贴身大丫鬟都不如。
看这娘子身上一套月华裙,又穿金戴银的,想必还是一位受宠的姨娘。
只可惜,太过作妖了。
便是宠爱,又能宠爱到哪里?
会来这丫鬟吃宴的水榭里头给一个姨娘剥虾?
做梦呢。
水榭就在年轻小姐公子们宴席不远的地方。
椿桃一路过去,想找个厨房要点虾给苏娘子剥一下,给她长长脸,没想到一路之下才知道,为了保证宾客们的饮食安全,闲杂人等是不给进厨房的。
椿桃耽搁了一阵,又想随意找个宴案端一盘虾算了。
可她只是一个奴婢,小花园里的宴案都是小姐公子们用的,她怎么敢动?
正在椿桃一筹莫展之际,她看到了站在人群里的陆枕。
有些人天生就是聚光者,即使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的站在那里,也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陆枕只是被拉着去攀谈了一会儿,一转身,那小娘子就不见了。
听说是跟着一个宫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