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而有之?
那人或许已经碰过谢锦玉了,她的手可能像以往抚摸着她一样,抚摸着另外一具肉体。
她甚至可能因为谢锦玉的孕肚而感到兴奋,然后在少女淫乱的呻吟中,一面兴奋着,一面竭力克制着动作。
可能因为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那人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会比对待自己这个恶劣的玩物温柔百倍。
说不定她也会想要带走谢锦玉,而向来奋不顾身的谢锦玉不会像瞻前顾后的自己一样拒绝她。
到时……
到时的话……
越是臆想,文卿便越是感觉头脑发涨,心脏触疼,整个人伏在榻缘,浑浑噩噩地咳嗽着,虚弱得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我不喝药,”西厢房,文卿无力地挥开春桃端来的汤药,“我不要喝药……春桃,你去把谢锦玉叫来,我有事问她……”
春桃急红了眼,几乎哀求一般跪在床前,“小姐,春桃求您喝一些吧,再咳下去会出问题的……”
“快去!我要见她!现在就要见她!”
“小姐……”
“你快去!”
病症的折磨让她几乎失去理智,几乎将T面抛之脑后,一心只想急切而悲哀地向谢锦玉问个明白。
可是直到谢锦玉在她面前不忍地看着她时,她才深深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狼狈。
她竟然留恋一个人尽可妻之人的在乎,为了什么呢?为了再次成为她的筹码?还是她的玩物?还是祈求她玩腻了别人之后再来看看角落里狼狈可怜的她?到时,她则下贱的用这幅被病症折磨得可怜不堪的模样去讨得她分毫的怜悯,还是爱抚?
真要那样么?
不,那太可悲、太可怜了,她宁可干干净净地死。
“对不起,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而此时谢锦玉看着她前一刻的急切渐渐被隐忍淹没,重新恢复了一贯温婉T面的样子,登时气不打一出来,又是失望又是悲愤地起身怒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告诉你!”
“我不想知道,你出去!”
“你必须听着!”谢锦玉去抓住她企图躲避的身体,“没错,我们上了!我喜欢她,所以勾引她跟我上了!你不就是想要问我这个么?你嫉妒我,却连问我的勇气都没有!”
谢锦玉从来不懂她们这些正经家门出来的大家闺秀脑袋里装的什么,不懂她的顾虑、她的犹豫,因此一时间恨铁不成钢,说得话也残忍地直往人心窝子上戳。
只是说完了,她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被她抓着的薄弱的身体瑟瑟发抖起来,宋文卿苍白的脸上划过一行泪,双眸绝望而破碎地望着她。
谢锦玉的心也跟着抽了一下。
她心软地松了手,“对不起……我们、我和她什么也没有,真的,文卿,求你当我什么都没说。”然后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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