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在车上，他一直忍不住摩擦着自己的后腰和肚子，抽筋的感觉缓解了，但是骨盆上的异物感始终挥之不去，让他十分腰酸背痛，浑身难受。

他只想赶快回到家里，今晚沉沉的睡上一觉。

然而打开家门，迎接他的是家里的一地狼藉，到处都是被破坏的废墟。林晔把所有能砸的家具全砸了。

裘默笙皱起眉头，担心又惊讶的问，“发生了什么？”

林晔没有回答他，周围散发着可怕的气场。

他冷冰冰的开口，“你的电话为什么不接？”

裘默笙听得出他压抑的怒火，解释着，“手机没电了。”

然后一边走过来，有些无奈问，“又生气了？把家都砸了？有没有受伤？”

他穿过一地的狼藉，走到林晔面前，关切的拉起对方的手，却换来狠狠的一巴掌。

“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你今晚都做了什么？！”

那一巴掌带起腹部猛地抽痛，让裘默笙的脸色一下变白了，但是变化更明显的是他的眼神，睫毛微颤，眼底有些难以置信以及破碎的东西。

看到裘默笙的神情，林晔有些微微不自在，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他很快转移了注意力，怒气冲冲把手机上的照片摔到裘默笙面前。

裘默笙暗暗的深呼吸着，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沉默的看着那些有模有样信誓旦旦的图片与文字。

他与林宛今晚被拍下了许多的照片。看图说话编出了一个背着怀孕即将临盆的Omega私会旧情人，一夜风流的花边绯闻。

脸上刺痛的很快变成一片灼热，面对林晔怒火中烧的质疑，半响，腹部的痛楚缓和下来，他开口说道，“我和林宛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有些身体不舒服，她帮忙照顾了我一会儿。”

林晔冷笑一声。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告诉我什么都没发生？”

裘默笙的声音低沉而疲惫，“你不相信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

在看到那些新闻的时候，林晔几乎心脏狠狠的收缩。

他在结婚之前调查过裘默笙跟林宛的关系，两人几乎就差捅破一层窗户纸，裘默笙喜欢她，当时他不觉得有什么，根本不在乎。可后来这件事变成了林晔心里的一根刺。

他是个Omega，无数的人排着队想要跟他一亲芳泽，而每次裘默笙对他的克制与距离，都在提醒着他，自己对他没有吸引力，裘默笙不爱他。

林晔发现，自己并非那么潇洒，做不到一点也不在乎。

他从身后的沙发上拿出一堆东西，扔到地上，扔到裘默笙的脚边。

“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

那些是他跟林宛在一起时，两人互送的一些礼物。

裘默笙把它们都收了起来。没想到被林晔都找了出来。

林晔就像是抓住了他出轨的证据，恶狠狠的质问，“如果你跟她没有感情，为什么留着这些？”

“只是不想扔掉。”

裘默笙没有说谎，他留下这些，只是不习惯扔掉别人的心意，更何况那些东西曾经确实是代表着他们共同的回忆，但这不表示他还对林宛有别的感情。

林晔根本不信，不依不饶的说，“那我现在就让你扔掉呢？！”

裘默笙深吸了一口气，半响，他才道，“……如果这能让你消气的话。”

林晔还在盯着他，视线寒冷刺骨。

裘默笙知道，他应该想办法平息林晔的怒火与情绪。

但他真的累了，累到无法再不厌其烦的去安抚林晔，不知道多少次的解释和证明他根本没做过的事情。身体的疼痛与不适，精神也疲倦到极点。

良久，林晔先开口了，“吻我。”

裘默笙没有动。

“不愿意？还是没兴趣？”

裘默笙走了过来，吻在他的唇上。

林晔的舌头在他的口腔狠狠掠夺，几乎把他的嘴唇咬破。

他高隆的肚子顶在裘默笙的小腹，亢奋的性器抵在他的大腿，对方却没有反应，他冷冷的笑，“怎么，对我硬不起来了？对别人硬去了？”

裘默笙闭上眼，“我现在不想做。”

林晔骂了一句脏话，“我想！”

林晔扒下了裘默笙的裤子，但是不管他怎么弄，对方都毫无反应。

他看到裘默笙躲避的偏过头，没有阻止他，眼神却空洞与暗淡，直到最后也没硬起来。

林晔忍不住笑了，悲哀的笑着，眼眶也泛红。

对于一个Omega来说，他的丈夫对他毫无性趣。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如果裘默笙是一个Alpha，他们之间总归是有信息素的吸引，永远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他偏偏不是。

林晔忽然有些明白了，他的大哥告诉他，想清楚一个Omega和Beta在一起会有多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