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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杂乱不堪。
这是他们三个通过特殊渠道买来的房子,原本打算做安全屋,然而赵以慕偏喜欢住这里,原本只她一个人住,后来是花炀实在看不下去她的不修边幅,也受不了好好的安全屋被弄成那副样子,才被逼无奈定期过来打扫——结果打扫着打扫着,就被勾到了床上。
反正花炀哥哥也是独居,干脆跟我一起住这里嘛,身边有个女人不好吗?
嘴上这么说,等他真搬进来,就心安理得把所有家务都丢给他干,也就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算得上积极。
后来四号也偶尔会来住一阵子,那人比她还不修边幅,是头发长到肩才想起来剪的人,两个不会打扫的罪犯待在一起,效果比两个熊孩子还恐怖。
这次他才走了三天,家里就被搞成这样。
又要丢一下午垃圾。妈的。
赵以慕一脸无辜,顺从地分开腿,慢悠悠地把安全套拿出来,像刚刚撕装银行卡的信封一样,尖牙咬着锯齿开口,手指轻巧用力。
呲啦一声。
橡胶圈摇晃挂在指尖,塑料包装掉在地上。
他的裤子也掉在地上。
形状狰狞的性器终于接触空气,勃起成可怖的长度,渗出晶莹被均匀涂抹在龟头,连带前半茎身也湿润发亮。
赵以慕饶有兴致地拨弄了两下鼓起跳动的青筋,被他按着手哑声阻止。
“别乱动。快点,不然就弄你的嘴。”
她确实不喜欢口交,主要是嫌累,况且锻炼脸部肌肉又没用,偶尔兴致起来愿意舔含两下,但往往半分钟就失去兴致,常常丢下硬到一半的男人自己走掉。花炀深受其害。
他倒是没那个癖好,但她自己凑过来舔,舔硬了就走,过一会发现软回来又起兴致玩……这是他妈上刑吧?
不就是互相折磨吗?谁不会啊?
有一次花炀实在气狠了,干脆踩着她的腿把她按得跪在地上,双手反剪抬高,强行把不听话的嘴按在自己胯下,硬是把肉棒顶进她喉咙里,从外面都能看出脖子被顶起的危险弧度。也就是那次,看着赵以慕狼狈捂着脖子跌在地上,眼角发红流着眼泪,腿间却湿了大片,潮吹的水喷得满地都是,他才意识到这人爱好有多过激。
况且爽倒是爽了,事后她嗓子哑了一周,手腕全是淤痕,根本不能出外勤,因为赚不到钱,有几次半夜睡不着,很不开心地起夜把他摇醒,硬要他大晚上陪自己对练。
真打起来花炀根本打不过她,每次都被摁在地上掐着脖子、被搭档随身携带的短刀一点一点划过衣料,划得支离破碎,偶尔还有意弄出伤痕……然后在那种情况下、垂首触碰他的唇。
她只有那时候愿意接吻。
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每次被女人居高临下咬住嘴唇,注视那双朦胧深墨、骨子里尽是冰冷的多情眼,他都…全身发烫。
浅粉色的安全套一点一点包裹性器。
赵以慕把残余的润滑液全抹在他身上,主动勾着他的颈,踮脚咬他的下巴,喘息着催促:“花炀…肏进来。”
他的手还插在汁水淋漓的穴里,就这一会儿工夫,清液已经蓄满掌心,滴滴答答往下掉落,打湿地面。
这其实有点奇怪。
一般人再怎么敏感也不会流这么多,这湿度说是尿了都有人信。
花炀猜测她做杀手之前过得不太好。
然而这也是理所应当的,过得好的人不会做他们这行。
他抽出淫液浸湿的手指,掐着她的大腿往上抬,硬是分开她的双腿、手臂挂着腿弯把她抱在了身前。
掌心与腿根都湿得厉害,不停打滑向下坠,赵以慕抱着他的肩,干脆把腿勾在他腰上,腿根肌肉绷得很紧,好在两个人都是锻炼过的,这个姿势也撑得住。
她甚至颇有闲情逸致地用脚尖踩他的腰,催促似的晃动腰臀,把翕动的花穴往勃起肉物上压,湿软触感隔着薄薄的橡胶套,由着重力前后摇晃摩擦,刺激得肉冠更涨。
动作间染成粉色的卷发海浪般打着转儿散开,发梢温柔缱绻、晃动勾连指尖。
花炀意识到她在盯着自己,忍不住垂眼看过去。
大片雪白挤在胸肌、两点粉红若隐若现,挺立乳珠若有若无摩擦身体,隔着夏日轻薄衣料、触感几近清晰。
粉发下湿眸迷离。搭档数年的女性喘息着仰颈张口,软红舌尖舔过他的下颌。
“花炀…”
向来清脆轻柔的声音带上情欲的沙哑。
他被勾得脊背发麻,呼吸一滞。
其实不该用这个姿势做的。哪怕是花炀这种精于锻炼从未松懈的健壮男人,做得久了手臂也要酸,即便不影响正常行动,体力消耗也可能对任务有影响。不仅是他,这姿势插得太深,赵以慕不可能不痛。
虽说她确实就喜欢这种。
……三人中大概只有他会担心任务。
“今天悠着点。”花炀低声说,手臂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