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织打了个呵欠,身体几乎全部陷进了柔软的床榻里,她一手抚摸着自己的大肚子,怏怏的望着窗外,刺眼的阳光撒在门廊上,金色的光芒为木头栏杆染上了色彩,因风浮动光影在其上晃荡,映织久久的盯着,约莫有半柱香的时间,睫毛如蝴蝶翅膀颤动,她又打了个呵欠,更困了。
为她打扇的冬儿说道:“主子又想睡了吗?”
映织摇摇头:“不能睡。”她总是白天睡的太多,晚上一点困意也没有,翻来覆去,又因临近生产而焦躁心忧。
岳止凛每晚也被她闹的难以入眠,她忧他更忧,握着她的手耐心的哄着,眼底也积了一层淡淡的青色。
有时她闭着眼睛装睡,能感受到床榻在轻轻的震动,男人在她背后喘息,他呼出的热气不断濡湿她的颈窝,手指紧紧揪着映织的衣角,嘴唇有意无意擦过她的肌肤,浑然忘我的自渎着。
两人几个月未曾燕好,她几乎都忘了岳止凛吻上自己的触感,他的气息,精液的味道,私处紧贴的摩擦,即使两人同床共枕,映织也什么都回想不起来,记忆一片模糊,无比渴望的想把他排斥在生活之外。
待一切结束后,他会脱下被精液浸湿的亵裤,手绢擦拭几下,浑身赤裸的挤进被子里,抱着她沉沉睡去。
映织怀孕的日子里,有些人见岳止凛不纳女子,便把主意打到了男人身上,他们给岳止凛送娈童,都是阉割好的少年,小时候用刀子割了卵蛋,但不影响性能力,只是不能让女人怀孕,很多草原的部落都以淫玩娈童为乐。
而岳止凛是个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他眼里一向见不得如此污秽的东西,以太妃静心礼佛为由,直接让人把娈童扔了出去。
若是让他知道了自己的性取向......映织心里一阵后怕。
“女子怀孕真遭罪。”映织神色倦怠的说着,“生完这一个我可不想生了。”
冬儿嘴快的附和着:“那就不生,我见不得主子受苦,都瘦了一圈了。”
不生?哪有这般容易,映织默默的叹了口气,岳止凛回回都把精液射进去,又不允许她喝避子药,若是这回生个女儿,他指不定更会在床上作弄自己。
“罢了,咱们出去走走,去看看踏雪如何?”映织撑着腰,慢吞吞的从床上起来,冬儿连忙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扶着她坐起来。
冬儿偷偷在她耳边说道:“我听说踏雪如今只听那个马奴的话,前几日王爷想骑踏雪,踏雪还撒了疯呢,好在王爷驯马有一手,如果是其他人早被踏雪摔下马背了。”
映织问道:“哪个马奴?”她有些不悦,她希望踏雪被人照顾妥当,但并不代表她允许自己的地位被人夺走。
“就是曾经掳走主子的那个人。”
映织心中只觉得惊讶,更想去瞧瞧踏雪与苏赫了,她们二人来到马厩,苏赫光着精壮的上身在刷马,他的长裤湿漉漉的贴在大腿上,勾勒出腿上强健的肌肉。
踏雪在一旁慢悠悠的吃草,浑身的毛发养的油光水滑,白的没有一点杂色,似乎是胖了。
他一见到映织就退开,头也不抬的跪了下去。
映织看也没看他,直径朝踏雪走过去,踏雪后退了几步。
冬儿出声劝阻道:“主子!”
苏赫也蓦然抬起头,身体紧绷的仿佛要一跃而起。
“好啦,我不过去就是了。”映织对着踏雪轻轻唤道,“踏雪.....”
踏雪歪着头,过了有一会才慢慢上前,用鼻子嗅了嗅她的脸,打了个响鼻,兴奋的用头蹭过来。
映织这才对跪在地上的苏赫说道:“别跪了,起来吧。”
他站起来,垂着眼,目光却落在映织的大肚子上。
映织秀眉微蹙:“不准看。”
他于是把头埋的更低了。
“你把踏雪招呼的很好,但有些胖了,记得多带它跑跑。”
苏赫摇摇头,说道:“踏雪不是胖,而且怀孕了。”
这又是哪个畜牲干的?
“是王爷的乌云。”苏赫接着说道,“踏雪怀孕已有三个月了。”
映织胸口憋着一股气,马的主人不放过她,就连这马都学的有模有样。
映织怜惜的抚摸着踏雪的脸:“咱们怎么倒霉到一块去了呢。”
映织失去了游玩的兴致,只得在附近走走,踏雪乖巧的跟在她的身后,此时她瞥见苏赫睡觉的棚屋,那是木头和茅草搭建的小房子,窗户上放着一个泥土彩绘的女娃娃。
娃娃的脸圆圆滚滚,但衣服色泽图案确是西域的明丽鲜艳风格,映织好奇的想伸手抓过来,却被一旁的苏赫抢先一步抓进了怀里。
映织命令道:“给我。”
“不是什么好东西,容易脏了王妃的手。”
“给我。”她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她仗着怀孕伸手抢了过来。
苏赫犹豫再三,也不敢推拒她,只得任由她握在手中打量着,见她微微翘着嘴角,也不自觉的舒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