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好好玩——
顾瑶开心地划水,努力从商船间挤过去,但是她控制不住,只能让船在水面上转圈圈。
唉。
躺平任漂算了。
她喊了一声:“听潮!”
男人出现在她面前。他面上戴着顾瑶赠送的遮住口鼻的黑犀皮面罩,眼窝深邃,眉眼轮廓分明,冷翠幽绿的碧色眼眸彰显了他体内掺杂的西夷血统,黑发如墨,用黑绳束在脑后。
他单膝跪地,低垂着碧绿的眼眸。
顾瑶:“……你眼睛颜色怎么变回来了?”
暗卫署之前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让他那长相没那么显眼的,连眼睛颜色也为了让他看起来更正常易容过。
听潮松了松面罩,虹膜的颜色便逐渐加深,又恢复成了墨瞳,五官的轮廓也逐渐浅淡。
顾瑶:“聚宝盆给的东西还真是稀奇古怪啊……”
这是什么无效遮面,除了面罩以外的所有伪装全没了。
妈的,差评!
顾瑶一直挺好奇他们的出场方式的,每次都是咻的一下大变活人。
她问:“你刚刚在哪里啊?”
听潮的答复几乎没有语调上的起伏,只低头服从她的指令,道:“旁边的商船上。”
顾瑶笑着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太阳穴:“你逃票!”
听潮:“是。”
顾瑶又道:“我好无聊哦,你去划船。”
听潮:“是。”
他起身接过船桨,伫立在床头,身姿挺拔如松。
顾瑶躺回了那张简陋的木床上,拿出抹布沾了沾河水洗床,用内力烘干水迹,再将买来的被褥摊开铺好。
当初就是母后用内力烘干她的头发的时候才把她哄得学武功的。
真好用啊。
……想娘亲了。
水面上很热闹,一点也不安静,现在是大白天,嘈杂着人声,旁边还有一些小船挨在一起,里面的人烧灶头煮饭,飘来一阵菜香。
顾瑶咽了咽口水,肚子饿了。
她翻出干粮吃了几口,没滋没味的,床板也是硬的,船舱里慢慢地浮起一股潮湿的气息,不浓,淡淡的弥散在鼻间。
顾瑶吃地两腮鼓鼓的,望着远处的听潮:“好了好了,过来陪我说说话。”
“是。”
听潮依言放下船桨,径直走到她面前,小舟会随着水波轻轻晃动,他却走得如履平地。
他蹲下,像一只大型犬,安安静静地俯在她身前。
顾瑶摸摸他的头发,见听潮一动不动,跟喝醉的顾丹一样乖,忍俊不禁:“我们这样算不算私奔?”
听潮沉稳且斩钉截铁:“不算。”
“我在调戏你诶!”顾瑶瞪大眼睛。
听潮不假思索:“是。”
察觉到气氛的沉默,那双碧色眼眸瞬也不瞬,很平静地续道:“殿下随意。”
顾瑶深吸一口气:“叫主人。”
听潮:“是。”
“你知道我要去哪吗?”
“秦淮。”
“所以我们要安排个身份让你贴身伺候我知道吗?”
“是。”
“你觉得什么身份好啊?”
“……”
顾瑶放弃了。
这家伙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她都想揍死他,但是廉价劳动力不带白不带,反正工资不是她报销。
她噘嘴,刚脱了鞋的脚往他肩膀上踹了一下,转身把自己裹在被窝里。
【亲情锁已解开,任务完成,积分已到账。】
看来皇兄清醒了啊。
顾瑶打了个哈切。
【请宿主放弃脱离地图!请宿主放弃脱离地图!积极攻略!】
谁管你啊,留下来和他下棋喝茶还是挨打抄书啊。
我要找我娘去了。
在系统的警报声中,顾瑶沉沉睡去,荡漾在轻晃的船舱中。一叶浮萍,任由水流送她东西,送到更开阔的天地,因为蜉蝣朝生暮死,只图曾抱月而去。
另一边。
在一次次的高潮中,顾丹彻底失去了力气,软倒在床榻上,涎水从唇角染湿了整个下颔,上下的嘴都是泛滥成灾。
他鼻间的呻吟声越来越连贯,快感冲碎了他所有的理智,只想要沉浸在其中。
太舒服了,酥酥麻麻的快感仿佛整个人都要化掉,高潮的痉挛近乎抽搐,顾丹的眼青一点点上翻,嘴里塞着的口球堵住了他鲜艳得如同欲望的红舌。
醉酒的混沌却随着躯体上出的薄汗慢慢揭开,放在发生的一切碎片般支离,又被顾丹牵线重组。
他在高潮中清醒了过来。
伴随着肠液的流淌,情潮在他神只般天赐的脸庞处渲染着醉人妩媚的红霞,却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
若说顾丹以往是寒冬的红梅沾雪,三尺厚的盐柳飘絮也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