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简单的亲吻当然满足不了陆云熙汹涌澎湃的欲望,但他知道不能继续下去了,即使唾手可得,他也不愿意趁人之危,在丁宁宁意识不清的时候占有她。
很少人知道,一贯高冷理性的陆总在面对特定之人时,会有一颗文艺青年的心,温柔细腻,浪漫感性,愿意倾其所有,掏心掏肺,恨不得将世上所有好东西都捧到对方眼前。
丁宁宁就是目前唯一一个能让他心甘情愿不求回报地付出的人。
在陆云熙的逻辑中,他现在能够给予丁宁宁最好的东西就是尊重。
作为一个人应该得到的,最基本的尊重。
即使连她自己都以为自己只是一条躺平任肏的母狗,然而在他眼中,她却依然是当年那个纯洁无瑕的白月光女神,现在不过暂时明珠蒙尘罢了。
他不缺钱,也不缺耐心,他愿意帮助丁宁宁,等待她从桎梏中脱笼而出,重生为人的那一天。
用最大的意志力强迫自己放弃嘴边的嫩肉,陆云熙抱起怀中娇软可人的小女人来到隔壁的次卧,轻轻将她放到大床上,拉起被子盖住玲珑诱人的娇躯,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亲,看着她泛着血丝的琥珀色眼眸,微微一笑,目光温柔:“宁宁,你今天应该很累了,早点睡吧。”
“不用怕,我就在隔壁,如果有事,就直接过来找我。”
摸了摸她毛糙的长发,他给她掖了掖被角,只留下一盏黯淡的小壁灯就关门离开。
回到另一边的主卧,陆云熙赶紧冲进浴室洗了好久的冷水澡,终于让自己快要沸腾的欲望渐渐平静下来。
他用力搓了搓脸,有些无奈地想,以后洗冷水澡的日子可能要变多了,希望不会感冒,要是传染给她就不好了。
随手套上浴袍,胡乱将湿漉漉的短发吹个半干,他就走出浴室坐回办公桌前,继续未完成的工作。——陆氏集团的总裁并不好当,他刚刚上位一年,仍有许多麻烦等着一一解决。不过他也很有信心,只需要给他几年时间好好发展,他就能彻底掌权,将陆氏集团完全拢在自己手中。
好不容易回复了今天最后一封邮件,陆云熙伸了伸懒腰,看看时间已经将近一点了,决定去瞧一眼隔壁的丁宁宁就上床睡觉。
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他借着小壁灯微弱的光线往床上一瞧——空荡荡的,连人带被子都不见了!
陆云熙心中一惊,赶紧亮灯,耀眼的白光将整个房间照得亮堂堂的,他仔细环视一圈才在书桌底下发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陆云熙松了一口气,她还在就好。走过去蹲下身子,他看着丁宁宁把一半被子铺在地上另一半被子盖在身上,整个人如同婴儿一样蜷缩着藏在薄被之中,一脸惨白的睡得极不安稳,额上甚至冒出一层细细的冷汗,那副异常难受的样子让他心生不妙。
连被带人的将丁宁宁拖出来,他将她抱入怀中,摸摸她冷汗潺潺的额头,好凉!他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又轻轻拍了拍她毫无血色的脸颊,焦急问道:“宁宁、宁宁,醒醒!你是不是不舒服?告诉我,你哪里难受?”
丁宁宁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他,艰难地张了张唇,发出一声微弱的“汪呜”。
陆云熙差点落下泪来,急忙抱起她冲出房门,快步走到总统套房的门口,几乎就要开门冲保镖吼“备车去医院”了。
他硬生生的站在门口止住了脚步。
深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行,丁宁宁这种精神状况是不能随便见人的,这个城市他熟悉的人寥寥无几,医院里医护人员的专业水平和道德水平也是个未知数,他不愿意让丁宁宁留下什么供人茶前饭后闲言碎语的污点。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是——
他抱着丁宁宁坐在卧室的床上,迅速拿起手机拨了一个极少联系的号码,很快就接通了,传来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喂?”
只是一个单音,隔着电话都让人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陆云熙苦笑一下,急忙道:“大哥,是我。能调一辆直升飞机给我吗?我有急事要马上回S市。”
那边的男人简洁有力的回答:“地址。”
陆云熙说了酒店地址,那边顿了一顿,似乎压低声音和身边什么人说了几句话以后,才又开口对他说:“二十分钟。停机坪等着。”
也不等陆云熙道谢了,那人说完直接挂掉电话。
陆云熙也不在意,他早就习惯那人不爱客套不喜拖泥带水一切从简的利落作风。
他开始拨第二个电话,这次等了好一会儿才接通,一个带着浓浓睡意、慵懒沙哑的男性嗓音十分抱怨地说:“陆小五,大半夜的吵醒我,有毛病啊?”
陆云熙也不跟这人客套,直接说:“一小时之内到达,急诊门口清一清,准备让直升飞机降落。”
惊讶的语气:“你真生病啦?还是受伤了?竟然还劳师动众出动直升机,快挂了吗?”
“不是我。”陆云熙将电话开了免提,心疼地摸摸丁宁宁依然惨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