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就会发现她对他的喜欢。只不过她从前在他面前总是低着头，而曲亿行也不怎么留意她罢了。

曲亿行心下大震，却仍是按原计划坐到教室后排打游戏，没有接近乔栖，也没有找她说话。

他看出乔栖抑制不住的失望，还有她泫然欲泣的表情。

他不是没有冲动，可他更需要冷静。

曲亿行当然知道自己对外是什么样的形象。他想，乔栖喜欢的，不过是温柔体贴的部长曲亿行罢了。

而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他旺盛的性欲，他内心的躁动和索求，这些都是乔栖这种单纯的女生所无法想象的。

他怕他克制不住自己——他已经有些克制不住了。

他怕伤害到她，怕吓坏她。

她该是去交一个同样腼腆的男朋友，两个人三个月拉手五个月接吻，一年后上床。又或许两年。

反正不该是他这种人。

可她今天这副打扮，还有这生涩笨拙的勾引，都算什么？

曲亿行选择按兵不动。

乔栖贪恋着曲亿行的温度，在热源离开的一刹那，她的腿下意识便追了过去，却发现自己陷入无比尴尬的境地。

之前还可以解释说是不小心碰到的，现在呢？

曲亿行是不是已经发现了？

乔栖屏息保持着姿势，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乔栖，乔栖。”

坐在她左边的邹凯用气声唤她，乔栖暗舒一口气——终于得救了。

她转过身子看向邹凯，趁机把右腿收了回来。动作间，布料掠过曲亿行的大腿，令他想起家里那只猫，每每用尾巴绕上他的腿肚又离开时的触感。

让他想要抓住她狠狠地揉搓一顿。

“你真是乔栖？”邹凯看着乔栖的脸，难以置信地感叹道。

乔栖尴尬点头。

“你今天好漂亮，”邹凯挠挠头，补充：“我说真的。”

乔栖红着脸道谢。

他还准备再说些什么。

“邹凯。”曲亿行点到男生的名字，“你的任务是……”

邹凯恋恋不舍地结束和乔栖的对话，乔栖也只得重新坐直了身子，却又撞上了曲亿行的腿。

由于他正和邹凯说话的缘故，曲亿行整个身子向她这里倾倒过来。这次，两人肌肤相贴的面积甚至比之前还要大。

同邹凯交代完，曲亿行又侧头跟她说话。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放纵自己看向乔栖的脸。

曾经几乎遮住女孩半张脸的刘海，如今被发卡固定在两侧，露出乔栖光洁饱满的额头和干净美好的五官。

曲亿行比乔栖高出许多，这个姿势令他刚好可以看到女孩领口里的丰润，鼻尖也被少女的体香所萦绕着。

他又硬了。

曲亿行把笔记本往乔栖那里推了推，说：“选一下拉拉队服的尺码。”

乔栖凑过头去看，两个人胳膊也无法避免地碰撞到一起。

他们在桌上聊着工作，桌下，两人的大腿却隐秘地紧贴着。他们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渴求着彼此。

再没有人主动挪开半寸。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暧昧的试探，终于随着会议的结束告一段落。

曲亿行率先离开教室，其他人也三三两两陆续走了，邹凯问乔栖怎么不走，乔栖说等舍友来找她一起回去，邹凯想陪乔栖等，被乔栖婉拒了。

等到教室里只剩她一人，乔栖才脱下高跟鞋，轻轻转了转隐隐作痛的脚踝。

今天是她第一次穿高跟鞋，这一路可谓困难重重，她不但在路上崴了脚，脚跟还被蹭破了，以至于她才会这么晚到教室。

乔栖已经给张若橙发了消息，此时正百无聊赖地等她带着平底鞋来接她。

忽然，她瞥见曲亿行刚才坐过的那张桌子，桌兜里静静躺着一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