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没有说。”叶沂面容平静,声音却嘶哑,表情近乎麻木。
凌子忆慢慢低下头,心中失落难以言表,过了许久,才抬起眼睛,不抱希望地小声问:“我、我能问一下……凌神的家在哪边吗?我、我不会打扰的,只是……只是想知道一点他的消息……一个半月,实在太久了,我……”他语无伦次,手指紧紧地攥住衣角,将白衬衫拧出褶皱。
叶沂笑了笑,没有说话。凌子忆本已暗觉唐突,等待许久不见回答,心便渐渐沉了下去,他咬紧下唇,深吸一口气,对叶沂鞠躬道:“谢谢您,我明白了,打扰。”
叶沂沉默,看着他转身离开,渐行渐远。
他怔了一会儿,然后低下头,面无表情,眼神苦涩。
凌霄明明已经走了,然而今天下午,他却依旧早早地来到清域。
等谁呢?
等一个不会来的人。
凌子忆回到宿舍,心底空落落的,像是期待已久的礼物突然落空,失落、难过、彷徨,又有些茫然。
明明那么期待,本来以为等待许久,总算可以见到凌神的。
即便不被调教,见一见也好呀。
他心情郁闷,整个人蔫蔫的,垂头丧气。回到宿舍时,舍友惊讶地问他:“这是怎么了,出门时不还兴高采烈吗?怎么回来像被霜打了似的。”
他没有说话,有气无力地爬上床,将熊本熊大玩偶抱进怀里,脸深深地埋进去,眼前一片黑暗。然而在一片漆黑中,凌霄的轮廓却渐渐在眼前浮现,纤细劲瘦,矜贵优雅,宛如天上人,可望不可及。
凌子忆眼底微湿,整个人都痴了。
宿舍的同学面面相觑,舍长小心地问:“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要不要说出来,我们和你一起想想办法,就算没什么主意,倾诉一下也比憋在心里好。”
凌子忆并不是沉默内向的性格,他天真活泼,阳光开朗,因为长得好看,家境又优越,自小极受宠爱,被爱意浇灌着长大的他,善良温暖,爱笑爱闹,是个快乐的小少年。同学们都知道他家里特别有钱,父亲是大公司的董事长,他性格又好,并不是那种飞扬跋扈的富二代,因此大多有意与他交好,殷勤备至。
凌子忆却摇了摇头,闷闷地说:“没什么。”
凌霄是他藏在心底的秘密,他不想与旁人分享。
那天夜晚,他又做了梦。
梦中依稀还是上次凌神调教他的场景,混杂着第一次台上的表演调,交错成瑰丽淫美的绮梦。粗糙的麻绳勒进他的皮肤,牢牢绑缚住他,令他没有丝毫反抗的空间,漆黑的鞭梢从他身上拂过,带来战栗的酥氧,而后突然转为凌厉,裹挟着劲风抽到他身上,“啪”地一声,火辣辣地疼,皮肤浮现出鞭痕,乳白的底色映衬着艳红的痕迹,好看得紧。
凌子忆喘得厉害,眼中朦胧带泪,灼人的火苗从下腹升起,熊熊燃烧,将他整个人吞没其中。他觉得很舒服,心迷神醉,眼神不自觉地追逐着眼前那道逆光的身影,身体阵阵颤抖。
那一瞬间,他的渴望如此明晰。他希望能够表现得好一点,讨那人欢心,让他喜欢他、赞赏他,他希望……能够离那人近一点,哪怕是碰触一下脚尖也好。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他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只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折服,心甘情愿地跪下去。
凌子忆在床上翻了个身,两腿并在一起摩挲,喘息渐渐急促。
梦境渐渐淫靡起来。
凌霄低下头,掐住凌子忆的脖颈,缓缓收拢力道,手掌的热度透过薄薄的手套布料渗出,几乎将细嫩的皮肤烫伤。凌子忆呼吸困难,肺部氧气逐渐稀薄,头脑迷蒙,灵魂好似从身体中脱出,飘飘荡荡,如登仙境。
他仰着脖颈,那一瞬间的满足感难以言喻。他爱得并不是窒息的痛苦,而是身体和灵魂全然被人掌握的战栗感,危险、刺激,却又让他安心。
因为掌控他的,是他放在心尖儿上供养的人。
手掌倏然移开,新鲜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凌子忆深深地呼吸,仰望凌霄,灵魂颤栗。据说,人的大脑是很神奇的,当它感应人体在遭受痛苦时,为了保护身体和精神,它就会分泌令人感到快乐的激素,激素所带来的快感,远比所遭受的痛苦持久,所以才会有人嗜虐,他们不是爱疼痛和屈辱,而是爱它所带来的愉悦与快乐。
越疼痛,越卑微,越低贱,越屈辱,他们越喜欢。
大约每个人都有这样的隐藏属性,区别只在于是否会被激发出来。凌子忆以前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受虐癖,然而遇到凌霄,他才突然发现,他竟然这么渴望那些。
这样的渴望里,混杂着对欲望的追求,更有对凌霄个人的痴迷。
凌子忆的喘息急促声重,阴茎硬挺,皮肤泛起暧昧的粉红,眼中泪水朦胧,周身汗湿,水光淋漓。他蠕动着蹭到凌霄脚下,将额头抵在他的鞋尖上,轻轻磨蹭,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含混低哑,夹杂着一两声呜咽。
凌霄抬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