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现场在城西的一处出租房，城西大多是工厂，租住的也都是附近工厂的员工，和市区比起来，这里地理偏僻，设施落户，人多杂乱，环境也差。

死者租住在五楼，几人一同爬着楼，墙壁上斑驳累累，等走到门口的时候，一进门，就问道一股恶臭。

“看上去是死了有段时间了？”白若若问道。

“确实是这样，而且已经要一周了，如果不是散发恶臭，估计还不会有人发现。”先到的民警一边说完之后，继续说死者的信息，“死者叫钟絮，28岁，未婚独居，是附近工厂的员工，休息天，就偷偷在家从事卖淫活动。”

“休息天卖淫？她家里人呢？”白若若问道。

“暂时还没联系上。”

傅止律点了点头，带着人准备去房间，白若若也跟着一起，但是被他拦住，“你在外面等着。”

“有什么我不能看的！”白若若哼了一声，跟着一起进去，但是看到里面场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涌上一股恶心。

钟絮趴在床上，双腿大张着，皮肤上已经有明显的尸绿，她瞪大的双眼上有蛆虫不断爬着，嘴角，鼻孔处都有蝇蛆，白若若一时愣住。

“恶心到了？先出去吧。”吕南山拍了拍她的后背，不拍还好，这一拍，白若若立马捂着嘴往外跑着。

“呕！”傅止律听到声音忍不住往外看了一眼，吕南山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小姑娘，不过我也很久没看到这么恶心的画面了...........”

老房子的卫生间在外间，白若若吐完之后忍着恶心回到了房间，钟絮租住的屋子不大，一室一厅，大概也就40来平，房间的衣橱大门开着，不少衣物堆在里面，衣橱顶端还有几个收纳箱，杂乱的堆在上面。

“死亡时间大概在7天左右.........”乔一言正在尸检，白若若一看尸体就恶心的不行，离开卧室之后，和其他民警在客厅勘察。

屋子内弥漫着臭味，苍蝇来回飞着，白若若在客厅检查的时候，发现茶几上有一小截类似断裂的铅笔芯，收进物证袋之后，白若若又在房间继续查找，但是到处没有找到笔，屋子里没有笔，哪里来的铅笔芯........

房间里的环境实在太差，乔一言等人将尸体运回了就近的殡仪馆，白若若也跟着一同前去，虽然在冬天，但是傅止律的脸上还是出了不少汗，“难受么？”白若若擦了擦他的汗水，忍不住问道。

“还行，你还好么？”傅止律问道。

白若若点了点头，本来想一同前往殡仪馆，但是被傅止律拦住，“你和江汉留在现场，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可是我.....”

“等下乔一言要解刨尸体，你去了帮不了什么忙，万一再把你吓吐怎么办？”傅止律说道。

“我，我不是怕尸体.......那蛆蠕动的太恶心了.......”白若若一边说一边低下来，傅止律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事，小姑娘恶心这些很正常，赶紧去帮江汉，晚点你们一起过来。”

傅止律哄好人之后便离开，白若若和江汉继续现场调查，钟絮租住的是五楼，没有电梯，走廊很长，一层就要有7/8间租户，钟絮住在最里间，凶手来返只有走廊一条路..........

痕捡还在现场检测，江汉和白若若则一同走访邻居，新年期间，很多人都已经回了老家，这一层也就三户还没有搬走，敲开的第一家门是一个小姑娘家，对于询问害怕的不行，一个劲的说不知道。

还有一家住的是一个25的男生，也表示不知情，当天去上班了。

最后一家是一位大概40岁左右的大叔，和他们说了许多，“钟絮老是带不同的男人回来，我都见好几回了。”

“那一周之前是否有看到她带人回来？”白若若问道。

男人想了想，“一周前，我是晚班，12点就去上班了，不是很清楚。”

一场白忙活，“正常的若若，这里基本都是厂工，平时早出晚归的，就算休息天也基本都在睡觉，没关注很正常。”

“凶手犯案的都是不定期，并没有统一的时间，比如周六，周日，所以他是无业有名的可能性比较大。”江汉说道。

“不...........”白若若想到桌上的那截铅笔芯，“你说什么样的人会用铅笔？”

“小学生，美术生。”江汉想了想。

“或许凶手比我们想象的要年纪小。”白若若说道。

现场的勘察结束之后，江汉就带着人去了傅止律那里，殡仪馆那里的工作也已经结束，这已经是发现的第三起案子，情节十分恶劣，几人会合之后，乔一言率先说道，“这次仍是后入式，身体内没有检测出精液，依旧有油脂，凶手用了安全套。不过这次死者的下身又被捅伤，阴唇被割下一片，凶手的仇恨度越来越高了。”

傅止律皱着眉没有说话，“我们问了附近租户，临近过年很多人都回去了，所以没有目击者，周边的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