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里帕庄园,是着名的阿奎坦公爵的领地,里面种满了玫瑰,从高山远眺而去,庄园就像是这一片土地衔接着的跳动的心脏。
这片土地吐露着玫瑰的馥香,不论是奴隶还是农民都对生活充满了希望,一路高歌着热情工作。
他们赞颂阿奎坦公爵的伟绩,信仰着阿奎坦是上帝的宠儿,对神秘的阿奎坦公爵充满了向往。
而进入阿格里帕庄园,则是他们能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接触到阿奎坦公爵的唯一方法。
阿格里帕庄园里,娇艳的玫瑰在女仆们的洒水下更加鲜艳,和煦的阳光招摇下来,将女仆们较大的裙摆上一些亮片都反射出来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座庄园在一年前有了女主人。
拜占帝国坚持议会制的统治方式,由皇室与教会共同协商。
一百年前,在一场大变动下,诸多贵族和皇室联合对教会实施“制裁”,此后,权利转交,教会成了虚靶子,而皇室掌握实权。
但在半个世纪的演替下,掌握实权的人变成了贵族们,而皇室依赖贵族生存,教会则逐渐退出大众视野,成为了一个不可明说的存在。
贵族们以几位公爵马首是瞻,其中最尊贵的就是阿奎坦公爵,其次便是搡奤公爵,而奥赛薇娅就是搡奤公爵最宠爱的小女儿,同样是阿奎坦公爵的妻子。
奥赛薇娅是帝国娇花,被赞颂为最美的女人,她同阿奎坦公爵的婚礼是拜占帝国有史以来最盛大的庆典,几乎比皇帝登基还要浩大,也被后人传颂。
而此刻,这位被誉为最幸福的女人,却坐在闺房的窗边眺望远方,细软的手撑着下巴,将娇嫩的皮肤压出一片玫红色来,她漂亮的金红色眼睛里流转着哀怨,银白的发丝在阳光下反射出钻石样的灿烂耀光。
奥赛薇娅叹着气,另一只手卷起发丝,在一众花的芳香中逐渐懒散起来。
同外界猜测的恩爱模范不同,其中苦楚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从结婚到现在,奥赛薇娅见到丈夫的次数一双手就能数过来,她的丈夫阿奎坦公爵在外的产业很多,就连这座庄园,他也不常回来。
与其说自己做了一朵藏在金镶玉里的娇花,不如说自己做了个寡妇,丈夫虽然还在,却无夫妻之实……
奥赛薇娅眼波流转间,是寂寞,也是淡漠。
“夫人。”格蕾西提着裙摆匆匆推开门走进来,在奥赛薇娅看过来时,又停下自己匆忙的步伐,转变成一种小调的碎步,她挺着胸膛,在奥赛薇娅跟前蹲下。
“格蕾西,你呀,还是这么匆匆忙忙。”奥赛薇娅伸出手点了下格蕾西的眉心,叹息道,“说吧,又听到了什么小八卦?”
“是公爵!”格蕾西咬唇,气的斑雀脸红扑扑的,似乎为那些听到的传闻而愤怒,又为她的主人不值,“芭乐跟我说,公爵昨天回来去见了后厨帮工的玫瑰!”
“玫瑰?”奥赛薇娅念了这两个字,想到了庄园里大片大片的玫瑰花。
“对呀,听说名字就叫玫瑰呢。”格蕾西哼了一声,“谁不知道公爵因为塞莉夫人最喜欢玫瑰花了,哪有人名字叫玫瑰?”
“还有呢,不知道这个玫瑰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公爵同她单独相处了许久!他们都说公爵看上了玫瑰,恐怕要抬玫瑰做情人!”
“情人?”奥赛薇娅失笑,塞希诺那家伙连自己都视而不见,怎么会看上一个女仆?而且,要说他有性欲,那可实在太侮辱自己了。
“格蕾西,他不会这么做的。”奥赛薇娅摸了摸格蕾西的脸,“你不要担心这些虚无的事情,嗯?”
“可是…可是他们都说……”格蕾西支支吾吾,“公爵今天离开时,把玫瑰带走了。”
带,走了?
奥赛薇娅无懈可击的微笑猛地一顿,眼里闪过一丝狠辣,她慢慢收回了手,端起桌子上的小茶杯,慢慢抿了一口醇厚的咖啡。
格蕾西急得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只能继续扭着自己的裙摆:“夫人,您都不紧张吗?”
“我为什么要紧张?”奥赛薇娅微微勾唇,“他若是真的要找个情人,我也没办法拦着,再说…男人嘛,总是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
她那恩恩爱爱的父母,不也在私底下各自养着讨自己欢喜的情人吗?
“不过……”奥赛薇娅挑起格蕾西的下巴,“格蕾西,庄园里最近是不是进来了一批奴隶?”
“是的,夫人,就是今天。”格蕾西站起身来,撇着眉看向阳台远方。
“走吧格蕾西,”奥赛薇娅站起来,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作为女主人,我应该去看一看他们。”
今天的太阳光正正好,可惜对贵族那些娇生惯养的小姐少爷们来说,却有些烈了。
所以当奥赛薇娅的贴身女仆格蕾西告知他们将奴隶们聚集到花园里,奥赛薇娅要考察时,所有人都惊了一下,纷纷安排起了活路。
女仆们纷纷端来了各式甜品和冰块,男仆则光着臂膀将遮阳伞搬过来,现场摆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