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敷一下就行了。」杨乐乐不愿去医院。「那去我家。」林玉风很坚持。杨乐乐觉得今天的林玉风执拗得不对劲,也比往常少话。此时那个陌生男人已经被制服了,被保镳带过来,按在地下动弹不得,方美婷也回到图书馆前,与他们会合。林玉风倏地起身。他走近那个男人,猛地抬腿一踹。男人发出痛哼,维持着神经质的表情,看向林玉风,眼神透露出得意之情。「你是王??王梦茵的儿子吧?我要告你??」「你认识我。」林玉风冷淡地看他,又是抬腿一踹。「你原本是想绑架我吧?」「小玉,冷静一点,他不是绑匪,而是记者。」方美婷知道他误会了,展示保镳刚搜到的记者证。「我刚刚报警了。」「记者。」林玉风动也不动,重复这一句。没想到,他冷静下来后,反而再踹了一下,这次力道更大了。男人没想到他一个尤如绣花枕头般的胖子,脚劲能那么大,而且踢的地方像算准了似的,全是最能让他疼痛的地方,尽往骨头处踢。男人冷汗涔涔,像是疯子一样,不断地重覆着要告他。「你倒是告我啊。」林玉风眼睛燃着火焰,讲话却是慢条斯理的,压着声线说话,比他更像一个疯子。「我今年十五岁,还没成年,现在也没有人证,把你弄骨折了??甚至弄断手了,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胖子。」远处的杨乐乐叫唤。林玉风顿住。他转头,看到杨乐乐试着站起身,变了脸色。「哎,姑奶奶你别乱动!」警笛鸣声渐渐接近。方美婷报警时把地点描述得很清晰,警察很快到达,了解情况后就把男人带走了。杨乐乐本来需要做笔录的,但林玉风说想先让她处理伤口,明天再去。警察见小姑娘脸确实是刷白刷白的,也就答应了。三人回到会议室时都散了架,也没心思继续温习了。谢朗豪已经没做题了,本来在偷懒看手机,此时看三人都惨兮兮的,吓了一跳。「我就去拉个肚子而已??发生什么事了?」林玉风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方美婷把谢朗豪拉到一边,低声说:「小玉发疯了。」谢朗豪瞪圆了眼。「怎么了?出现绑架犯了吗?」他也只有这么一个大雷区了。那边方美婷跟谢朗豪讲事情经过,这边杨乐乐戳了戳林玉风。「胖子。」杨乐乐喊道。「干吗。」「你好了一点没有?」「我又没事,有事的是你。」林玉风用手背捂住眼。「不对,你有事。」杨乐乐侧头,凑近他。「你不生气又不笑,就是有事。」林玉风看着眼前的女孩,轻声说:「对不起,杨乐乐。」「干吗啦,又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因为我是王梦茵的儿子。」林玉风非常认真。「杨乐乐,只要跟我待在一起,就会经常被卷进这些事里。」杨乐乐忽然明白了什么,心里又酸又涩。其实他们是一样的。杨乐乐怕他远离她,他也怕杨乐乐从此躲着他。「这跟我这个人高矮肥瘦、长相如何、优秀与否没有关系。」林玉风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眼神迷惘。「就因为我是爸爸妈妈的儿子,不管我怎样做,也无法逃避这一点。」「胖子。」杨乐乐两手拍在他的脸颊上,直视他的眼睛。「听着,你比你想像中好多了,很好很好。是除了我的爷爷奶奶外,世界上最好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林玉风感受着杨乐乐掌心的温度,还有柔软的触感。「不管发生什么事。」「一直都在我身边?」「一直都在你身边。」「杨乐乐,你可以要记得这句话。」林玉风笑容微妙。谢朗豪用二人听不到的声音嘀咕:「就交个朋友,怎么说得像是要结婚一样。」方美婷撞了撞他。不过,经过杨乐乐这么一折腾,林玉风总算回复正常了。具体体现在,他回忆着刚才的情况,然后开始跟杨乐乐算账了。「杨乐乐,下次不能再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了。」林玉风说:「在那种高度,只要撞到后脑,就直接没命了。」「刚才你可帅了。」杨乐乐趴下,半张脸贴在桌面上看胖子。「我逃跑时往下跳,你还真接住我了。」「说好话也没用!」林玉风哼哼,耳根有些红。「你平时明明胆小得要命,关在休息室都害怕,关键时刻却这样艺高人胆大,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杨乐乐笑瞇瞇地哦一声。「哦什么哦,认真听!」林玉风生气了。「你运动神经好也架不住这样跳。现在这脚起码休息一两个月!」「什么?」杨乐乐笑不出来了:「我还要练球呢!」「别说练球,你现在这样,连去考试也勉强!」「胖子你太夸张了!」「夸不夸张医生说了算!」林玉风气到肝痛。「我等一下还要去你家跟你奶奶解释呢。还有,把手机拿来,你把我妈的电话存一下。」「??他们什么时候才交往?」谢朗豪坐得东歪西倒,继续嘀咕:「哎你说,现在碰个记者都这么大反应了,要是有天杨乐乐真被绑架了,小玉会不会疯了?」「你别乌鸦口。」方美婷真是服了他了。战况激烈,杨乐乐扛不住,急急转移话题。「对了对了,方美婷怎么会有保镳?像拍戏一样。」跟谢朗豪嘀咕的方美婷猛地被点名,反而是谢朗豪心虚地摸摸后脑。「她一直都有保镳啊,她连一根头发都很值钱,没保镳护着才不寻常呢。」「为什么?」杨乐乐眨眨眼。「保镳费很贵吧?」「不会吧??」谢朗豪也眨眨眼,坐直了。「杨乐乐,你进图书馆前没看清楚这栋楼叫什么名字吗?」杨乐乐还真没注意到。直到后来离开时,她回头一看,看到墙身上面那几